谢水清是被冻醒的。
前所未有的冷,让她如同到了一个冰窖里,而且是身无寸缕的那种。
而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也发现……自己的确是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比她想象中要好点的就是,至少她身上的衣服,好像都还在,虽然也只是睡衣而已。
现在的谢水清,唯一庆幸的就是,她睡觉的时候穿上了这边的厚睡衣,否则……可能真的会被冻死吧。
轻轻呼了一口气,谢水清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彻骨的冷意让她好一会儿才把大脑与肢体的感觉接上。
“醒了就别装了呗。”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了几分嘲讽。
谢水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挑了挑眉头,并不回答。
这个屋子很黑,应该是一个地窖,她甚至看不清楚那说话的人的模样,只能够从声音的来源处判断他大致的方位。
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她也在赌……赌她看不清他们,他们也看不见自己。
谢水清缓缓地调整呼吸,再度把眸子闭上。
“怎么回事?哥,这人没醒呢。”
当听到另外一道声音响起的时候,谢水清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对方的确看不清自己,而且这也让她明确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对方的人数并不只一个,至于是不是就只有两个人,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女人就是麻烦。”一开始的声音冷哼了一下,似乎带了几分不满。
“哥,你这给她下的药跟我们药男人的一样,那咋成呢?而且她还是个病秧子的。”另一道声音似乎带了几分抱怨,“你要是当时听我的,直接打晕带走,多容易。”
“你知道什么?”第一个人冷笑一声,“你以为酒店是你家开的?虽然我跟酒店里面打了招呼,但是这个事情一做,就留痕迹了,再说这女人感冒了,禁得住你打?”
”那……那咋整?”第二个人的声音明显变得为难起来。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到底要怎么做嘛。
“给我去舀一勺冰水来。”冷哼一声,男人嘴角勾了勾,语气带了明显的冷意。
即便是在黑夜里,谢水清也能够感觉到一道阴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水?哥,你不是说这个女人感冒了吗?”另一个人似乎迟疑了一下,反问道。
这女人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这一瓢冷水下去,还不得冻个半死?
“之前是因为在酒店里不好出来,现在……你管她死活,只要把要的东西问出来,还管她干嘛?”残忍的话说出来,没有带一丝同情与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