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天灾不断,人祸又起,民不聊生。
在那个时候,大庄需要的并不是努力的君主,而是一个敢于破而后立,有魄力,有手段的君王。
把大庄的开国皇帝,或者庆元女帝放在那个时期,才能给大庄续一口气。
沈灼灼因为这些原因都是后期才出现,其实在遇到李恒香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准备。
蛮国是在李恒香手上崛起,北国与大庄不再亲密的关系,或许也是从这一次北国求援开始,埋下了祸根。
沈灼灼和谢秋莳聊过,她知道朝廷上对于北国是什么态度,大多数臣子都不当回事,开口的臣子则是附和皇帝的心意,皇帝是什么心思?
就看他在点状元的那一天,纠结许久,状元之位究竟是给她还是上官赋,就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了。
如果没有她,最后对于北国的处理,一定就和上官赋的态度一样,上官赋的态度就是他爹的态度,那就是完全不把北国当回事,随随便便找点儿东西就打发了对方,甚至可能还反咬一口,让北国多给一些贡品,帮助宗主国大庄度过困难。
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往往是利益绑定,如果北国不能从大庄这里获取更多的利益,那它凭什么要付出更多?
成为大庄的附属国,年年老老实实的送上贡品,最后却被宗主国一脚踹翻,等北国的人意识到从大庄身上得不到好处的时候,蛮国说一句话,他们便直接跑了。
现在就有了文武官员对立的苗头,而党争,此刻更是清清楚楚摆在了沈灼灼面前,沈灼灼想当看不见都不行。
那群人为什么要冷落她这个状元,自然是因为她是太子党。
谢秋莳在朝堂上举步维艰,没有人帮她,这便是现实。
沈灼灼想到这儿,端起一杯酒走到了郑民的桌前,他这儿比沈灼灼那里还要冷清。
毕竟沈灼灼顶着个状元的名头,还是真正的太子党,那群人再也不想搭理她,也得跟她说两句话,不能失了礼数。
而郑民只是一个探花,出身贫寒,身后又没有势力帮扶,长得再好也是无人搭理。
这就是官场,天底下最为捧高踩低之地。
“郑探花。”
看到沈灼灼端着酒过来,郑民连忙起身,双手端着酒杯向沈灼灼见礼,“沈状元。”
“郑探花也是青州人士?我出身平县,后来在黑山镇读书,不知郑探花又是出生何地?”
“在下老家是常平,后来到平县求学。”
“哦?看来你我颇有缘分,郑探花当时是在平县的学堂读书,还是拜了哪家大儒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