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灼没有接着问,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事实已经造成,谁也不能改变过去。
胡闹一阵,沈清瑶送来了些糕点,配着糕点,两人接着说正事。
谢秋莳将秦卓告诉她的话说了一遍,大概内容就是,皇帝吃丹药吃出了问题,不能再受刺激了,司马家的事情,可能没办法往下查了。
“就算父皇想要查下去,百官也会以为父皇身体着想为名制止,司马家就是一团烂账,接着查,不一定会拉出哪一家来。”
沈灼灼知道谢秋莳说的是实话,“可是就这么结束了吗?虎头蛇尾。”
光一个司马家,哪里能只手遮天,而且没查清究竟是哪个国家与司马家来往密切,就这么结束,那以后其他人再叛国,岂不是也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人们在处理大事件的时候,习惯会以过往的经验决定结果,处理司马家是这样的结果,那就等于开了一个坏头,之后所有类似的案件,都会以类似的结果结束。
沈灼灼完全无法接受这种结局。
相信苦主们也无法接受,查不清楚,那所有人都白死了,连敌人究竟是谁都不清楚,报仇都不知道往哪儿报。
“没办法,肯定要以父皇的身体为先。”
“早就听闻陛下与司马御史关系密切,乃是一起长大的情谊,这些年司马御史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而今看来,这份君臣情谊确实没有辜负他们任何一个人。”
沈灼灼说这话的时候,有感慨也有嘲讽,这叫什么?为了一个人,辜负了天下吗?
什么烂俗的戏码,沈灼灼一点儿都不想看这种情节!
谢秋莳抿了抿唇,低下头看着手上的茶盏,杯中桃花瓣上下漂浮,很是美丽。
它就没有烦恼,人活着还不如一片花,谢秋莳叹口气。
“你放心,这事儿不会就此结束,只是这段时间不能再谈,以后总会继续,只要司马庆不死,东西也都还在,随时都能重新捡起来。”
沈灼灼满意了,她就知道谢秋莳不会让那些百姓死不瞑目,只是这样做,似乎风险很大。
沈灼灼曲起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不趁着其他势力没反应过来,先发制人,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指不定有多少人想杀人,想放火,天天防着,能防得住吗?”
“能,一定可以。”
谢秋莳保证可以,她就不信,那些人能翻了天去!
“好!我信你!安安,我们永远不能忘了在黑山镇那三年,这朝廷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狠手辣,为了自身利益,要他人的性命。我们与他们同处一地,难免被影响一二,但我们必须要坚持本心,绝对不能让我们手中的刀,落在无辜之人身上。”
沈灼灼自认不是个好人,她都已经踏入官场了,还能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