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紫霄传道为天地当中的第一机缘。”
“就算是没有那位道祖传道众生,光是这紫霄宫中的先天神圣们所显化出来的真身,便已经是能够令紫霄宫中的先天神圣们彼此触类旁通,大有精益了。”云中君暗自思索。
在云中君观察众先天神圣们的时候,紫霄宫中,亦是有先天神圣们的目光,落到了最后踏进紫霄宫的云中君的身上,这个时候,这些先天神圣们才是发现,这紫霄宫中,混进来了一个‘唯一的后天生灵’。
“叮……”正当有先天神圣们试图以气机压迫,将云中君这位后天生灵从这紫霄宫中赶出去的时候,清越无比的玉磐声在这紫霄宫中响起,叫紫霄宫中所有的先天神圣们,心神都为之一清,那些参与过争斗的先天神圣们,周身驳杂的气机,道痕,更是在这刹那之间,在那磐声当中被彻底的理顺——这片刻之间,紫霄宫中所有的人,状态都已经是被调整到了最佳。
“此后宫中座次,皆循此例。”
苍茫浩大的声音,在每一个先天神圣的心中响起。
在那生意响起的刹那,云中君便是心神一阵,浩浩荡荡的河流,显现于云中君的面前。
河流之上,每一个浪花,都在讲述着天地之间的玄妙。
这河流,便是道的源头,道的体现。
因为云中君最熟悉的,便是河流之态,是以,每一个修行者所修行的‘道’,在云中君的面前,便是以河流的形态展现出来。
浪花涌动着,浩荡着。
看着那浪花,云中君只觉得自己对‘道’所有的领悟,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推演,都在那浪花当中显现了出来。
而他所修行的每一样秘术,每一种神通,乃至于他的本命之器,天河剑中的禁制,皆在那浪花当中有所照映。
河流滔滔而行,浪花卷动的时候,承载着云中君所学的浪花,便是在这河流的流淌之间,吞没其附近的浪花,飞快的壮大着自己。
大道的妙音,响彻与紫霄宫中,紫霄宫中每一位先天神圣所展现出来的真身,都在这大道玄音当中变幻着,调整着。
无论那些先天神圣们所修行的,到底是不是盘古相,但他们的真身,都在这大道玄音之间,变得越来越完美,一点一点的成为‘道’的体现。
最角落处的云中君,同样也不例外。
他的天河水祖之身的身上,每一片鳞甲的大小,幅度,形状,以及鳞甲上的道纹,还有他头顶的龙角,武官,都在那大道玄音当中变幻着,一点一点的往那真正的水祖之身所靠拢。
刀光和剑气在云中君的衣袍当中,猎猎而动。
星辰戮神刀成就不朽之威能之后,渺渺天河剑,亦是于此时此刻,成就了不朽的威能。
然后,不朽的玄妙在云中君的心头回荡,天与地的法理和规则,在云中君的面前揭开面纱。
他自踏上道途以来,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解,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
……
“结束了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中君才是缓缓的睁开双眼,他的元神当中,有一种饱胀接近极限的感觉。
云中君的目光,先是落在自己的双手上,细细的感受着法力在体内的运转。
成就了不朽之后,他的发力当中,都隐隐的有了一种不朽的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云中君使出一道神通来,只要这神通不曾被人触动的话,那么这神通,就将会永远的保留下来,甚至有一天,若是云中君陨落,那这神通,便有可能衍化做一个新生的妖灵。
法力鼓动的同时,他的真身,法力,以及元神当中,都有一种阴阳轮转,新旧交替的感觉,似乎是随时都要腐朽,然后有新的东西,从这腐朽当中诞生出来。
“血肉之衰。”
“法力之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