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拿住他的命吧!
舒微总算是坐得舒服了,揽着路景澄的脖颈轻声说道:“……现在好了。”
暗示他可以继续亲自己了。
路景澄低哑着声音沉声说道:“过两天也要这样……”
舒微伸手去掐他,他的肌肉精瘦根本就掐不动,比读大学的时候还难掐动。
外面走廊有工作人员偶然经过,仿佛是在说着去旁边球场收拾器材的事情。
一墙相隔。
葱白指尖情不自禁地抓紧乌黑浓密的发丝,纤细的掌骨清晰漂亮,还微微颤抖着。
房间外面的走廊好像还有球馆的工作人员的说话声,听觉被放大了好几倍,靠近墙体一侧的右耳无意识地翕动了下,舒微听得着急,压低声音要路景澄闭嘴,但是他偏又来了兴致。
“微微……怎么这么好吃,嗯?”路景澄沉沉的嗓音中带着深深的赞美和沉迷。
舒微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浸了水的木块,路景澄执意要用滚烫的火焰来把她燃烧。等到最后她也放弃了负隅抵抗,索性抛弃心理负担沉默地享受着这诡异的快乐。
“这都是我养大的。”路景澄将头依偎着她,笑着低喃的语气说不出的得意。
舒微红着脸,没有力气象征性地推了推他。
路景澄这人静立一眼看去风朗月疏,眉目中带着寡淡厌倦的神情,像是清心寡欲的公子哥。但是只要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薄薄的扫过一眼过后,就知道这人的坏,外人是探不到他虚实的底线的。
这种轻挑孟浪的话,看起来不像是他没说出的话,但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总是面不改色地从容吐出,就像他一直懒散悠闲吸烟的姿态。
“你是我的。”路景澄霸道宣言。
舒微还没有不满地“哼”出声,听见他又说道:“我也是你的,你扔不掉。”
同样腻死人的情话,也是面色从容平常,不过眼里却是深情翻涌。
六月暑假前和欣菲聚餐,两人一起谈论路景澄和谢嘉礼两人的性格,见过各种各样大人物的欣菲一针见血地总结道:
“谢嘉礼性格中的傲是高调嚣张的,是在那种激情振奋的时候,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嚣张地撕开球衣,振臂嘶吼着喊‘爷最帅’,肆意享受为他疯狂的如潮般呐喊声。他享受的是胜利的愉悦还有人群的呐喊,所以这一刻的他心理层面上最快乐的时候。
路景澄的傲是带着一点漠然和疏离感的,他是那种冷着一张脸,向上挑了挑指尖示意欢呼的人声再大一点,然后勾勾唇角将手放在左耳边表示他听见了。他享受的是胜利的愉悦,这一点在比赛终场哨吹响的时候,已经打到了峰值。现场的观众为不为他欢呼,对他心理层面的快乐的满足,影响其实不大。”
舒微认同孙欣菲的说法,她想起路景澄单挑邢浩那天,还有在南安中学当时男生们打篮球赛时,他的专注表现和赛后的反应。路景澄在球场上耀眼又张扬,眼里只有篮球,因为太过于专注让人感觉有点遥不可及的距离感,令人心生退缩又忍不住对这份冷酷入迷。
“所以谢嘉礼真实的一面,只要真心喜欢他想要了解他的人都可以看见,但是路景澄的真实一面却只对他自己信任的人展现。”
孙欣菲耸了耸肩,冷静分析道:“我们再回到最初的情景设定,终场哨声吹响的那刻,谢嘉礼的脑海和内心中已经被兴奋填满,他忍不住要和场馆中的所有人,甚至全世界分享这份胜利的喜悦。路景澄在哨声响起那刻,心里也被快乐填充,他想的是进场前那个为他加油的人现在在做什么事情,那个人可能是他的父母家人,可能是他喜欢的人,反正是他心里信任的人……”
最后的这段话让舒微想起大三srt实验课题成功那晚,路景澄在半夜给她发的那条消息。
他说,有做一个好梦吗,微微。
山崖丘壑被风暴潮席卷,肆意侵遍风卷残云般。丘壑将风暴潮驯服,风过潮水渐渐平息,成为一湾静水温顺地蛰伏在丘壑之间不愿离去,潮水一圈圈漫上山峦的水声充满着剪不断的眷恋。
背对着路景澄系扣的时候,他伸手要帮忙,舒微跳着躲开了。要让他帮忙,还不知道又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而且他自己也需要整理一下。
更衣室有衣镜,舒微站在镜前检查衣冠是否整齐,路景澄的手臂从身后腰侧探过来一把帮她揽在怀里,另一手轻扳过她的脸颊,低头就吻了过来。
这人还有没有完。
但是心里也很喜欢很喜欢和他接吻,所以斗争了一秒再次妥协。不满总是他亲吻吮咬,舒微张口咬住路景澄薄薄的下唇瓣,见他竟然乖巧不挣扎,牙齿开始发力同时咬着他的唇瓣往后拽,这人依然不反抗。
舒微松了牙齿,看见路景澄下唇瓣慢慢回血,清晰的牙印赫然可见,看起来就很疼。
“你怎么不反抗?”舒微抬手轻轻拍了下腰前路景澄环着的手臂问道。
路景澄俯身靠过来又亲了一下,说道:“我就喜欢你咬我。”
“你智商退化了吧。”舒微对他的智商深表怀疑。
路景澄挑了挑眉,语气有那么点自豪的感觉:“谢嘉礼说我这叫恋爱脑。”
舒微:“……”
恋爱脑好像是贬义吧。
路景澄洗完澡换了件白色短袖,她今天出门涂了唇彩,刚才在更衣柜那里亲热,将他的白短袖肩膀还有胸前抹了好几处,他倒是没有要更换的意思。
“你换一件上衣。”舒微叮嘱道。
路景澄低头看了两眼,不在意地说道:“没事,我还要穿一件夹克看不到。”
舒微抬眸瞪他一眼,路景澄马上答应说好,随手拽了下摆将衬衫脱了。
他的左边胸口上方延伸到锁骨的纹身映入眼帘中,是一支慈菇花伴着枝叶,纹身不是很大,但是画的很好看还似有星光从下往上环绕花枝。
舒微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触摸,却又在半空中止住动作。路景澄的手覆上来将她的手握住,拉到他的纹身上轻轻按住。
“慈菇花……”舒微仰头望向路景澄的眼眸喃喃自语。
路景澄:“是。”
舒微想问为什么要纹在这里,但大约能够猜到原因,而且不经意已经红了眼睛。
路景澄能读懂她的心,他将人揽过来让她伏靠在他的胸前,似是轻叹着浅浅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