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走在前面，转头问叶岚：“累么？”
叶岚摇摇头对他笑道：“白天一直在睡，晚上反倒精神了。”
听了他这么说，沈墨便没有再说话，两人一路沉默着前行，走了能有半个小时，便上了一条国道，四周没有路牌，叶岚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哪里。
沈墨上前拦了一辆运货的小面包车，给了司机两百块，让他顺道捎他们一截。司机是个实在人，没收沈墨的钱，以为他俩是徒步旅行的驴友。
“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司机师傅眯着三角眼，从后视镜里打量坐在后排的沈墨和叶岚说道。
叶岚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听到他说下一句才放下心来。
“学生体验生活，上班族压力大的，就要出来放松放松，做驴友！是吧？”司机师傅一副看穿了他俩的表情道。
沈墨微笑着向他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司机师傅见他俩不是很愿意搭话便也不再多聊，专心开车了。
这种农用面包车避震系统比较差，又是国道，开夜车的司机都不敢开太快，车厢里晃晃悠悠的，叶岚倚在靠背上，耳朵里塞着一只耳机，另一只塞在沈墨的耳朵里。
他们在后视镜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拉着手，沈墨的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叶岚的手背，像是在感受他皮肤的细腻，又像是在安抚他。
耳机里是首俄罗斯民谣А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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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pen，耳边尽是轻缓的海浪声，叶岚就像荡漾在海中的一叶小舟，很快就睡了过去。
沈墨看了眼熟睡的叶岚，又望着车窗外不停到后的山峦夜色，若有所思。
叶岚被沈墨叫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范亮，他们下车的地方是个小镇子，街道上只有早起的菜饭在整理三轮车翻斗里的新鲜蔬菜，也有些小贩正好奇的抬头打量着他俩。
沈墨让叶岚在原地等着，他便走进一家刚开门的小杂货铺子里问路，回来时手里拎了一个塑料袋。叶岚接过袋子一开里面都是些运动饮料和一包分享装的口香糖。
叶岚正有些渴，便打开一瓶饮料喝，又问沈墨：“这是到哪了？”
沈墨拆开手里的烟，点了支叼在嘴里说道：“贵州境内，快到贵阳了。”
说着他又看了眼手机：“现在四点钟，我们坐大巴去贵阳，八点有班动车到北京，希望还能买到票。”
叶岚看着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机卡取了出来，折成两段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