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黎却提出异议道,“很显然,这家伙邀请我们去白云寺解决恩怨,也是他算计当中的一环,咱们何必明知道有圈套,还要硬着头皮上山?”
我则苦笑了一阵,摇头说姬云飞这家伙太不简单了,这妥妥就是阳谋,就算明知道前面有陷阱,咱们还得上啊,难道你不想直到刘真长老去了哪儿,不想知道魔教的具体盘算,不想和他姬云飞了解恩怨?
退一万不讲,就算这三点,我们可以放得下,可小道姑丁敏毕竟还在姬云飞手上,于情于理,我们总要把人救出来。
风黎无奈道,“这么说,咱们还非得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可咯?要我说,那小道姑嘴巴这么毒。还不如……”
话说一半,风黎自知失言,赶紧停下,看了看一旁满脸崩溃的厉风行,摇摇头,满心无奈最终化作了一声长叹,“好吧,马勒个巴子的,上山!”
接下来,我们继续躲在峡谷中休养了半天,直到夜幕再度降临,这才拔冗启程,朝着白云寺方向继续行去。
如今姬云飞已经摆明车马,就等着咱们钻进他预先设计好的棋盘,当然不会中途派人骚扰拦截,但咱们行走得依旧很不容易。
入藏越深,和那帮布达拉宫的喇嘛僧遭遇的概率也就越大。
姬云飞已经吃定了我们,一方面,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地,他在吸引我们前往白云寺,另一方面,则在不断地挑起事端,引起这些喇嘛对我们的仇视。
他根本不担心我们会和布达拉宫联起手来,就现在局面,倘若我们真碰上莲竹法师那帮人,只怕还没等说上一句话,双方就已经下死手开整了。
不过姬云飞千算万算,到底还是算漏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我们和阿江之间,那牢不可破的朋友情谊。
在一边赶路,一边躲藏了两天之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我们四个面前。
是多达喇嘛。
这个长相憨直、身材健硕的大喇嘛,孤身堵在路的前面,双手空空,没有携带武器,显然并不是为了帮助布达拉宫捉拿我们而来。
当我们询问他来意的时候,这位性情直率的大喇嘛立刻说道,“我是受到了阿江师弟的叮嘱,前来告诫你们,赶紧离开藏区的!”
听完,我却笑了笑,走到多达喇嘛面前道,“几天前分手的时候,阿江曾经亲口邀约,希望我们能够上山,观摩一场虹化法会,为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多达喇嘛开始苦笑,说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你们已经成为藏区的罪人,如果继续上山,观摩法会,只怕到头来下场并不会太好。
说罢,多达喇嘛看了我一眼,叹气说,“实话告诉你们,后天的法会,会有很多藏区高僧前来观礼,这些高僧全都服从于圣殿布达拉宫的指令,对你们恨之入骨。”
我说,“那你信不信,我们会是潜入布达拉宫,盗走般禅舍利的首恶元凶?”
多达喇嘛摇头道,“自然是不信的,我与几位交手过好几次,清楚你们的为人,如果你们真是盗走了般禅舍利的元凶恶人,又怎么会倾尽全力,帮助阿江师弟摆脱嫌疑呢?”
“虽然你们在白云寺的所作所为,称不上好,可毕竟还怀着一颗慈悲怜悯的向佛之心,不仅我不信,就连般智上师在听完这件事后,也表示是无稽之谈。”
听完,我们彻底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