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道脚步声,陈玄一率先回头,却看见面容粗犷的多达喇嘛,正拿着一根铜棍朝我们快速走来,气势汹汹地说,“几位施主,我知道阿江去了哪里,如果你们肯帮忙,我愿意跟随你们一同前往。”
这番话让我脸上稍微出现了一点笑容,看来这帮喇嘛僧队伍中,多少还是存在几个愤世嫉俗的有为青年的,既然多达喇嘛表示知道目的地在哪儿,我们也不再争吵,赶紧跟随他去了后堂,询问起来。
多达喇嘛气冲冲地说道,“昨天虹月禅师说过,黑教宝禅圣地有了麻烦,所以他才迫不得已,选择与魔教联手,按照我的推测,这些人在夺走我师父的那股虹化力量之后,应该不会马上离开藏区,而是前往了黑教的宝禅圣地,阿江肯定也想到了这一重,才会趁夜离开。”
我和陈玄一都觉得有理,赶紧点头,说然后呢?
多达喇嘛说,“只要前往宝禅圣地,没准就能半路拦截阿江,顺便也能搞清楚,魔教到底打算做什么?”
风黎则心眼一动,又追问道,“这个宝禅圣地,究竟是个什么去处,危不危险?”
多达喇嘛将眉头一眯,摇头道,“那是个天外之地,我只是耳闻,并未听说过,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的详细。”
随后他又讲述起了宝禅圣地的历史,据说千年之前,藏区喇嘛还是一心同体,并没有黑黄教派之争,只不过最后因为一些特殊的缘故,导致禅宗被内部分裂。
而导致这种分裂的,便是那个所谓的宝禅圣地,传闻这个地方,存在着一股来自于不同时空的力量,黄教主张将之封印起来,而黑教则觉得,如果能利用还这股力量,就能泽福苍生,成就不世的大功德。
就这么着,俩教由于理念不合,开始分裂,最终发展到水火不容。
说到最后,多达喇嘛叹了口气说,“这些年以来,宝禅圣地,一直被黑教所占据,禁止黄教染指,那地方俨然已经成了黑教的老巢,与中原道门所说的洞天福地区别不大。”
风黎咂舌道,“这么说来,这地方驻扎的黑教僧侣,也势必很多了?”
“那倒也不尽然!”多达喇嘛摇头道,“事实上,黑教已经在与黄教的历年争斗中败下阵来,这些年逐渐式微,已经难成规模,虹月禅师自认为雄才大略,妄想恢复以往的荣光,但也只是痴人说梦而已,他们那套教义,根本就没几个潜心修佛的人会认同,所以黑教组织的人手,其实并不多。”
我点点头,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忧。
虽说黑教日渐式微,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僧侣,可光是虹月禅师一人,就足够逆天了,更何况在他身边,现在还纠结了姬云飞等一众高手,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还是不够啊。
陈玄一却嘿嘿冷笑道,“林峰,你未免把这些人看得太高了,你也不想想,虹月禅师这样的老魔头,怎么会心甘情愿受姬云飞驱使?而姬云飞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帮助黑教解决问题呢?”
我大惊道,“你的意思,这两拨人马并不能兼容,翻脸只是早晚的事?”
“当然!”
陈玄一点头一笑道,“你想想看,姬云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获得了这股虹化的力量,他的目地何在,难道真是单纯的为了替黑教出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明年的五一劳动奖章,国家就该颁发给光复会了,他费劲心机进入宝禅圣地,目地绝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