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也不都像在紫壶那样一帆风顺,有时候因为城市大路线复杂,城内兜圈子三四天都出不去。
不过,有一点不管在哪个城市都一样:空无一人。
在这个叫做金云县的地方也一样。
童香钰狗啃一样的头发已经长了一大截。
开车刚好路过理发店,宋格想起之前说的,就靠边停了车。
宋格打开理发店的大门通风,简单清理一下地上的腐尸,扶起东歪西倒的椅子,拿块布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又去擦镜子上的血。
太久了,血迹沾在上面擦不掉。
童香钰说:没关系,就这样吧,不用擦了。
宋格勾过可以移动的工作台,里面剪刀的种类很多,宋格研究了一下,拿了把刀刃没齿的剪刀。
童香钰在宋格擦干净的椅子上坐下,说:剪整齐就好哦。
宋格:嗯。
宋格四下看,剪头发用的那个围布丢在角落,别说灰尘积满,边上就是蛆虫爬动的腐尸。
宋格皱了下眉,于是不用那个布,只自己手撩起童香钰的头发,撩一捋剪一捋,把那些长短不一的长发撩起来一一剪短。
童香钰有点郁闷,说:二十天没洗头没洗澡,我整个人都馊掉了。
没有馊。宋格一边剪一边说:你身上一直都香香的。
才怪。童香钰接过话,她从镜子里看宋格说:没车的时候,赶路一天出两斤汗,衣服脱下来都能拧出水,早就被汗腌入味了。
宋格:你自己闻不到吗?
闻不到什么?
香味。
童香钰当然闻不到,她看着镜子里宋格的神色,将信将疑了片刻,最后没信,撇撇嘴说:宋格你别骗我了。
没骗你。宋格说着,俯身在童香钰后颈处嗅了嗅,然后直起身很肯定地说:就是有香味,甜的,像是什么味道的糖果。
糖果?
童香钰确定宋格在逗自己了,她从来没用过这类气味的护肤品和沐浴露洗发水。
宋格剪头发的分寸很好,都不用比对,撩起长发咔嚓一刀下去,剪掉多少长度会整齐竟然分毫不差,精准的堪比拿尺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