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从一旁走来,弯腰行礼,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
至于青烟,乖巧的站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已看出,她先前是如何度过。
幸好陈述这一切的何公公,换做青烟肯定会发狂似的指控柳冰影,到时,只会让后者有翻身的机会。
“舒舒,你忘了,凡是狩猎的武将,下午三刻前不能回来吗?”
那几个所谓的武将也定是柳治的人。
云舒舒摇了摇头,圆滚滚的眼睛满是疑惑。
还有这种规定?她为什么不知道?
云舒舒脑海里浮现出零碎的片段,抬头看了何公公一眼,后者微微一笑,她反应过来。
就算她当时有听清楚规矩,在听见言沉渊可能会遇险,始终会忘却。
房内的气氛格外凝重,柳冰影趁着这机会先发制人,扑通一声,跪下诉说着委屈。
“此事定是这几人所为,为脱罪名,污蔑爹爹,请皇上明察。”
“臣妾一心一意想去救皇后娘娘,没想到却被奸人陷害……”
柳冰影泪眼婆娑,入情三分诉说着委屈,利用眼角的余光偷望言沉渊。
言沉渊面无表情看着她,一双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他,不信她!
柳冰影楚楚可怜的样子染上微弱的惶恐,紧揉的指尖发白,汗珠从额边滑落。
此时此刻,她更不能表露出慌张,莫让云舒舒钻了空子。
柳冰影调整好呼吸,紧抿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许久未能发出声响,却也不承认。
她不懂,皇上为何突然间不信任自己?云舒舒这个小贱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令皇上完全站在她这边?
云舒舒一脸茫然看着言沉渊。
她清楚,言沉渊想尽办法想要除掉野心勃勃的柳治,虽说暂有物证,也不代表什么。
柳治已得知刺杀她的计划失败,自然会为自己寻另一条路来开脱,不会傻傻被言沉渊捉住。
“皇上明察,娘娘一向善良温柔,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喜竹一同跪下,声音格外明朗。
“柳妃是否清白,朕会调查得一清二楚。”
言沉渊命侍卫将柳冰影带下去好好看着,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探望柳冰影。
不管柳冰影怎样哭着喊着,始终得不到这男人一个心疼的目光。
柳冰影离开后,云舒舒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总算是安静了点,不再吵吵闹闹的。
“舒舒,你是不是感觉哪里不适?还是说,伤口疼了?”言沉渊对她关怀备至,眼里的担忧只增不减。
何公公见状,使了使眼色,带着青烟离开。
“臣妾暂时并无感觉不适,请皇上放心。”云舒舒毕恭毕敬的回答,对他的关怀有点不适应。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轻风吹拂,泛起些许的燥热,却抵挡不住两颗心脏剧烈的跳动。
云舒舒滴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灵机一动,转移话题。
“皇上是否已有安排,方才的刺客是否已被捉住,能够断定柳丞相和柳妃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