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姐继续问:“她不是咱们校友?你们以前有过节?不然她老针对你干嘛。”
过节?还不是程祈年招惹的烂桃花。
林颜当年是花滑一枝花,在体育学院颇具盛名,就这么一个大美女,追求者多得能绕操场三圈。
可坏就坏在眼神不好,只因为她入学那年的迎新晚会,大二的程祈年当了次主持人,美女就被他斯文败类的书生表相蒙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但不巧,舒柠和程祈年在大二下学期结束,正式确立了关系。
有时候舒柠会想,程祈年除了这副中看不中用的皮囊,到底有什么未知的闪光点是她这个正牌女朋友都不知道的。
“能有什么过节?女明星对体态要求严格也正常。”舒柠四两拨千斤地回了黄姐。
林颜找麻烦是真,但这也不意味着她要把陈年旧事拿着大喇叭宣传。
有的前任还活着,却像是死了,这种是最佳前任。
有的前任死了,却在死前埋好了雷,还摆成多米诺骨牌的形状,这种叫狗。
程祈年是真的狗。
林颜预约时间是六点半,堪堪拖到了七点才来。
4号诊室里。
舒柠结束工作,走流程问林颜:“林小姐,之前为您安排的几组训练,您有按计划完成吗?”
“当然,”林颜换上自己的鞋,“但我没觉得有什么显著的效果。”
“舒治疗师,我很怀疑你的专业素养。”
舒柠背对着诊室门口,秉持打工人的自觉,耐心向林颜解释,“林小姐,其实您的腿型已经非常完美了。”
林颜正欲开口反驳,却怔在原地,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门口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最近新来的见习康复师会跟诊学习,舒柠以为是她,头也没回,“请进。”
“林小姐,从满分到满分,你真的给治疗师出了难题。”
来人的声音慵懒散漫,咬字的尾音略有上扬,缠缠绵绵地飘到舒柠耳边。
这声音曾经低沉诱哄舒柠,“舒柠,在一起好不好?”
也曾在十二个小时前,相隔七千多公里,故作轻松问她,“所以你还喜欢松露巧克力吗?”
舒柠如同双脚灌铅,很缓慢地转过身,指尖都在微颤。
程祈年倚靠在诊室门口,轻轻摇晃着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
“舒柠,还喜欢的话,我亲手会送给你。”
他声音像是裹挟了春日暖阳,蒙上了薄薄的雾气,像羽毛,挠在舒柠心上。
舒柠无端想起了他们的第一个吻。
然而下一秒,程祈年又恢复了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
“而且,搞学术也没忘了我,我好担心你想我想得精神失常。”
作者有话说:
已知狗不能吃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