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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92岁的赵一朵(2 / 2)

天桥之上,

在陆家良迷茫的目光中,

做所有围观者注目下,

叶卿地步昂首走向那辆价值六千多万的越野汽车,

空中叶卿的声音激扬飘荡,

声震四野,回升阵阵,

“我给你尊严,但尊严不是别人给的,你要自己有……”

“尊严不是别人给的,你要自己有……”

“你要自己有……”

“自己有……”

余音落,现场却寂静无声,

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唯有叶卿一人离去的身影在动。

叶卿上了四驱越野,开车扬长而去。

许久,陆家良领着老婆孩子缓步离开,这与刚才开跑车嚣张的情形天差地别。

保时捷跑车在天桥下变成了一堆废铁,

围观人的人兴奋的议论着,各自回车。

翌日,又是一个夕阳西下,挽留不住的美,才是最让人珍惜的,也是最美的。

财富大街,人潮汹涌。

赵一朵,今年92岁,但仍然有自食其力的能力,每个月有三千多的退休工资。

每天早上,她都会拄着拐杖溜达几圈,然后回到财富大道,回到那一间临街老房,打开火,烧上水,为自己熬一碗米粥,这是她几十年的生活习惯,

以前老伴在的时候,她总是添四碗水,一把米,小火慢熬,最后熬成两碗粥,现在她只添办把米,两碗水,熬成一碗粥。

每次吃饭桌子上都会摆上两双碗筷,

一桌,两张椅,两双碗筷,一个人,苍老佝偻的身影,在空荡荡的老房子,孤寂而静谧,仿佛是一张老照片,简单的画面里,蕴含平凡而伟大的生活。

每天傍晚的时候,

她都会搬两个两个马扎,放在门口,泡上两杯香茗,然后一个人坐在马扎上,在夕阳的余辉,看着大街上的来来往往的人群。

以前的时候,两年前,都是两个人,老头子坐在右边,她坐在左边,两个人聊着天,看着路人,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此时夕阳余晖洒落,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缅怀,回忆着和老头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自觉的竟然笑出了口。

儿子,女儿无数次的把她接走,但是在他们的家里,总会少一丝她最在意的气氛,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到一个星期,就会身体生病。

但是在这间老屋,她的心情总是好的,平静的,幸福的,而且一人从来感觉不到孤独,因为心中有一个身影就陪伴在身边,有时候甚至感觉满屋都是老头子的身影。

有时候老头子坐在沙发上抽烟,

有时候老头子抱着一个西瓜大口的吞咽,

有时候老头子捧着她亲手擀的面细嚼慢咽,

有时候老头子会端一盆洗脚水放在面前,

有时候老头子还拿一把梳子把她打理头发,

有时候老头子会给她唱一首刚认识那年流行的老歌

歌声那么清晰,

身影那么熟悉,

这一切都让老太太感觉很幸福。

夕阳西下,余晖残乱,香茗冰冷,老太太站起身,和往常一样,该收拾回屋了。

突然几个气势汹汹的年轻人挡住了老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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