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无月也无星,
云浓风烈。
街道仍然灯火通明,财富大街东侧的楼房却暗淡许多,偶有几家仍然晾着灯光。
街道南头,陈栋梁与纹着老虎的肥虎,紧紧的跟在啤酒哥的身后,身后则是近五十人的小弟,一个个拿着棒球棍,钢管,砍刀,声势浩大。
啤酒哥是三义堂的数得上号的人物,他是真真正正从小弟一路拼杀上位的,今天大家知道是他带队,个个都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三义堂雪茄哥与豪哥坐着喝酒,一人跟前做一个女人,帮着二人倒酒布菜,豪哥喝了一口酒才道:“这事情要跟雇主说嘛?按照他们的要求,这种突然状况都要跟他们沟通一下。”
雪茄哥把酒盅递给身旁的女人,道:“不用吧!显着咱们三义堂很无能似的。”
豪哥沉吟不语,陷入沉思,直到身边的女人给他满上一杯酒,才皱着眉头道:“你也知道雇主不是一般人,我怕到时候出幺蛾子,咱真惹不起这种人。”
雪茄哥自信满满:“今晚就搞定了,至于那个愣头青,明天派人查查他的底细,然后立刻出手,给他个血的教训。”
啤酒哥领着几十名小弟到了楼下,冲后面的人喊道:“十个人一组,给我挨家挨户砸门,凡是有人的,三分钟不离开,立刻往里面砸砖头石块,不管是什么人,你们放开手脚干,出了事有堂口兜着。”
一群人呼啦啦的散开,呼喊着叫嚣着奔向各家各户。
李一朵每晚老早就躺下睡觉了,突然听见房门被砸的咣咣作响,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冲门口问了一嗓子:“谁啊?谁?”
回应的是哐哐的砸门声,李一朵掀开薄被,打开床头灯,及上拖鞋,往门口慢慢挪动。
等快到门口了,外面的敲门声停了,老太太站在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实是没人敲门了,估计是门外的人走了。
准备回去继续睡觉,走了两步,又不放心,折回身走向门口,打开防盗锁,然后打开房门锁。
吱呀呀,
门轴的摩擦声响起。
拉开房门,
老太太皱起眉头,
不远处恍恍惚惚站在十来个身影,
老太太忍不住皱起眉头,虽然她的视线看不清晰,但是可以肯定应该是什么拆迁办的人,估计又是来催着搬迁的。
把手拢在嘴巴冲十来个人喊道:“别来了,我不搬迁,这大晚上的砸门,,到底想干啥?”
一个人把口中的烟用力砸在地上,伸出脚尖,用力的碾压,然后才回应老太太:“现在房子里面一律不准住人,再不走,我们就要拆房了,别怪我们没有通知你!”
李一朵气的手发抖:“我不搬,这是我家,我就要守在这,除非我死了。”
十来个人都沉默下来,一个个拿着砖头石块,冷冷的看着老太太,没有一个人回应一声。
老太太不再理会几人,转身向房内走去。
然而就这此时,
雨点般的砖头石块如玉落下,有砸向窗户的,也有砸向门头的,有一块石头径直朝着老太太的后脑勺砸去。
霹雳哐当,犀利咔嚓,
杂乱的破碎声中,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