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婉仪属于那种成熟有魅力的女人,只是说的这么直白,叶卿不知道怎么接茬,一手捂脸,不敢抬头。
太阳慢慢的失去了热情,像是一个劳累了一天的老农,挂在西山上无精打采。
财富大街上气氛有几分异常,所有人走路,都会靠着路东边走,路西边明明空无一人,却没有人走。
李一朵生活很有规律,每天这个时候就会拿着马扎出来,在路边坐一会。
只是一拉开铁门,就傻了眼。
就见门前有两个年轻人,正用抬着一个铁砸烂堵在门口,还有几个人从一辆面包车上往下抬什么机器。
这是要封门啊!
老太太一下子急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放我出去!拿开!放我出去。”
老太太吆喝着伸手去推铁栅栏,但是几个小伙子扛的死死的。
啤酒哥见老太太发现了,赶紧催促手下:“快,把电焊机拉过去,电线扯过来,我靠!快点动手,焊上,把门封死。”
几个汉子七手八脚的忙活,几个人把铁栅栏死死的抵住门洞,有人拿过焊枪在铁栅栏是电焊,焊丝电光闪烁,火星迸射,宛如烟花一样耀眼。
只是老太太在栅栏里面的哭诉声更加刺耳。
“你们这些天杀的!有没有人性啊!这是我家,我家啊……”
街对面的人停下了观看,许多人目露不忍之色,但却不敢上前一步,上午的时候,听说有人往旧楼里送快递,被几个街皮拦住狂殴一顿。
现在这条街上,许多人吓的不敢走路西侧,怕接近这栋楼,以免引起街皮的过激反应,受些皮肉之苦就划不来了。
“你们杀了我吧!这是不给人活路啊!就算是我死在这里 ,你们也不能拆我的房子,这是我的房子……凭啥拆我的房子。”李一朵推不开铁栅栏,就开始扯着嗓门吆喝起来。
啤酒哥冷哼一声:“死老太婆,给你钱你不要,非要我们硬来,你不是要死在这栋房子里吗?把门封死,房子就是你的坟墓,那就死去吧!”
李一朵手脚打颤,颓然一沟子坐在地上:“老头子,你买的房子我守不住了,你的花我也照看不了了,你给我做的小马扎也没有用了,我要来看你了……呜呜呜……都说人死如灯灭……什么也没有了……我肯定看不见你……呜呜呜……”
啤酒哥冷哼一声:“破房子,破家具,有什么留恋的,死脑筋,老顽固,现在开心了吧!我告诉你,现在想要钱都晚了,那么多弟兄废在你这,你要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很快铁栅栏焊死,门彻底封住,啤酒哥吩咐几个人拉着铁栅栏与电焊机去下一家,他却没动地方,吩咐人去买几副扑克,买点啤酒小菜,然后在门口打牌喝酒,守在这里。
叶卿刚把童童接回家,听到死神之吻说的情况,心中纳闷,自己下手那么狠,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封掉老太太的大门,肯定有什么凭仗。
他来到财富大街的时候,夕阳只余下半张脸探出山顶。
路过贺文翰家的时候,看见贺文翰满头满脸的血迹,趴在铁栅栏上向外观望。
贺文翰看见叶卿过来,失声痛苦:“我撑不住了,我对不起我老婆,我可能等不了我儿子了。”
贺文翰身子发抖,失声痛苦,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生锈的铁器,声音了蕴含无尽的悲伤,愁苦,愧疚,压抑。
叶卿站在一边,久久不语,能够明显感受到这男人的悲苦,儿子在这丢了,老婆死在这儿了,现在他却无能无力,无能为力给老婆报仇,无能无力继续等待儿子。
贺文翰脸上有血迹,头上肿起一个大包,一手抚地,咧嘴大嘴,哭的气断力竭尽,鼻涕口水往下滴答。
叶卿看的眼眶湿润,眼前一片朦胧,双手紧握铁栅栏,手上青筋暴起,十指发白,胸腔中的愤怒像是火山中的岩浆,再也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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