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来的是章月颖,屋子里有点儿烟味,江屿眠自己会抽烟却很讨厌二手烟,看了眼凌乱的会议室,站起来:“去外面说。”
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对路薇薇说:“你把桌上的资料收一收,其他的等明天阿姨来打扫。”
“好的江总。”
他们去外头找了家茶楼,赫烊点了壶花茶,章月颖看他一眼,他下意识收肚子挺胸笑了笑,章月颖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平板给江屿眠看。
他俩讨论妆造,一支触容笔在两个人手中交替,赫烊伸脖子看草图,没看明白,又悻悻地坐好,给他们续茶。
章月颖没待太久,很快起身:“有个客户约我打牌,先走了,等完事儿了一块儿吃饭啊。”
赫烊站起来跟了两部,然后站在原地目送她,到看不见人了才回头坐下:“你怎么一声不响把她找来了。”
“怎么?”江屿眠单手拿着手机在打字,左手拿过杯子抿了口茶。
章月颖学人体彩绘的,设计舞台造型很有一手,现在虽然开了美容院,专业的本事也还在,他在国内这方面的人脉不多,头一个想到她。
赫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江屿眠就没当回事,发完信息才想起来,当年赫烊好像挺喜欢章月颖的。也不能怪他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高中的章月颖跟后来完全是两个人,中学时候的副班是个温柔娴静的姑娘,长得又漂亮,喜欢她的人不少。
他很难把那个总是温和礼貌的副班跟后来骑机车载妹妹,拉他喝酒喊他画图在胸口纹玫瑰的人联系起来。
用章月颖的话说是:“亲爹眼皮子底下不装能怎么办?”
赫烊显然对此一无所知,还把人当成中学时的白月光,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留学的时候碰到了。”江屿眠随口说,有心打破他的幻想,看他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颇有些缺德地改了主意,还是让他自己发现吧。
林大夫今晚回自己家了,说是家里的植物要照看,江屿眠想起来那些他从林鹤书那儿带回来的植物,又被林大夫接手了,不光是植物,还有人和宠物,林鹤书在的时候,他不用操心吃什么,帕帕和螃蟹也有林大夫喂。
林大夫在洗手作羹汤,江屿眠拿着手机在画画,那边晚餐准备好了,林鹤书摘了围裙喊他吃饭,江屿眠看见他摘围裙笑了一下。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