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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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太扯了,自古龙都是祥瑞之物,我国古代传说中的灵异神物,亦乃万兽之首。传说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若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能走亦能飞,能大能小,能隐能现,能翻江倒海,吞云吐雾,兴风降雨。《山海经》中记载,“夏后启、蓐收、句芒等都‘乘雨龙’。另有书记‘颛顼乘龙至四海’、‘帝喾春夏乘龙’,在《尔雅翼》中说道∶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前人们将龙分为四种:有鳞者称蛟龙,有翼者称为应龙,有角者称虬龙,无角者称螭龙。

我国目前发现的最早的龙形图案来自于8000年前的兴隆洼文化查海遗址,发现过一条长约19.7米、用红褐色石块堆砌、摆放的龙。

古时帝王更是被称作龙的化身,伏羲女娲均是人首蛇身。“蛇身”即蛇形纹身,传说是古越族习俗。后世帝王不再纹身,但黄袍上的龙还是细长蟠曲的蛇形之身。帝王们也被视为龙的化身。这样一个高大的形象,丝毫不能和刚刚风干鸡所说的那种“宰杀”平民的巨蛇相较了。

虵王到底是蛇首人身还是人首蛇身,怎一点一直让我们都十分困惑。从水凌门到刚刚的玉门,描绘的都是一个蛇首人身的东西,这和我们得到的消息恰恰相反,难道是虵王的形象被有意的歪曲了?还是大家得到的消息都是不真实的?

于是我问道夕羽惠:“是不是我们一直都把虵王的外貌搞颠倒了?这一路上咱们两次经过‘门’,门上所记载的都是蛇首人身,这和我们得到消息怎么正好相反呢?”

夕羽惠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大家听到的都是传说,传说本来就和事实会有很大的出入,经过这千百年的口口相传,被错误的传下去是很有可能的,没必要太在意,反正咱们现在的确是已经进入龙宫了。后面的事情就不能听传说了,而是由我们亲眼去见证了。”说到这我发现夕羽惠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想想她多年以来一直背负着家族生的希望,或许压力都会在这次“龙宫”之行后得到释放吧。她来的目的就是找那颗“龙牙”,刚才的门画上也确实记录了虵王头顶龙冠的传说,而且龙冠之上的那张嘴怪蛇的侧牙,很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东西。多年的夙愿就在眼前,换成谁心里恐怕都难以平静,但是夕羽惠脸上的神情却异常的轻松,丝毫看不出她内心的波动。

我们一直向里面走去,山太爷走在最前面,没走几步就回头看看我们,好像怕我们忽然不见一样。

走着走着,我看到前面的山太爷停了下来,在前方等着我们。风干鸡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快点过去,然后我和夕羽惠就跟着他身后跑了过去。山太爷见我们过去,随即拉着我们向旁边一转,我们也马上跟着照做。只见这时,我们眼前的玉道,不再是那种笔直的样子,而是弯弯曲曲的一直向前延伸,玉道也突然变的狭窄了。只有大约两个人并排走的程度了。我向后一看,后面竟然变的一片漆黑,完全不看到任何东西。

奇怪的是,这里的“龙玉”不在是发出那种淡淡的光亮,而是一种深暗色,完全没有了那种晶莹剔透的感觉了,那股淡淡幽香也无处可寻。周围取而代之的都是一盏盏“龙玉”包裹的玉灯,玉灯的色彩和龙玉几乎没有差别,在火苗的映射下,散发着幽绿色昏暗的光。这些玉灯看起来并不旧,灯体没有灰尘甚至非常干净。就像刚刚制好的一样。时不时的还有小水珠滴落,滴滴答答的作响。大概因为那幽绿色的光,使我感到整个玉道都有点阴森的感觉。就像来到了所谓的“地府”。几乎是每隔几步就有一盏,将这里向深处都被照的很亮。我伸出手,向前比划比划玉灯的大小,不多不少正好有我两个手掌的大小。它们样子的确有点让人不舒服,是一条条形态各异蛇的样子,这些玉蛇雕刻的十分精致栩栩如生,它们有的盘起身子,有的站立而视,有的向后缩身做出攻击状,甚至还有一些在模仿人的姿态,而且神态描绘的惟妙惟肖等等。但是这些“蛇玉灯”都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就是每条蛇,都是有两个那种肉刺状的东西长在头顶,而且蛇的嘴巴都是张开的。灯芯就是从蛇的嘴中吐出。看上去就像蛇在喷火一样,再配合上周围昏暗的亮光,样子着实有些骇人。

“难道这些就是长明灯?”我惊讶的问道他们。

风干鸡点点头。得到他的回答我有点不淡定了。真没想到长明灯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曾有一些书籍记载了长明灯的制作方法,大概意思是:长明灯是双层结构,里面的一个容器内装灯油,灯芯用醋泡制,外层装水,用以冷却灯油;这是个伟大的发明,因为油灯消耗的油主要不是点燃了,而是受热挥发,醋泡过的灯芯不仅能保持低温,油坛外面的水也可以有效阻止油温上升,但是长明终究是理想中的愿望;在北京定陵的发掘中,陵墓正殿有一口青瓷大缸,内盛蜡质灯油,还有一个灯芯,这就是长明灯了,但是显然这盏灯在陵墓封闭后不长时间就熄灭了,原因是密闭的陵墓中缺少燃烧所需要的氧气。

长明灯不仅在中国古时十分盛行,就连西方也是十分风靡。根据古埃及、希腊和罗马等地的风俗,死亡的人也需要灯光驱逐黑暗,照亮道路。因此,在坟墓被密封前,习惯于放一盏灯在里面。而富贵荣华之家就要奢侈一些,放上一盏不熄的灯,永远为死者照亮。

公元527年,叙利亚处于东罗马帝国的统治,当时在叙利亚境内的东罗马士兵们曾发现,在一个关隘的壁龛里亮着一盏灯,灯被精巧的罩子罩着,罩子好像是用来挡风的。根据当时发现的铭文可知,这盏灯是在公元27年被点亮的。士兵们发现它时,这盏灯竟然已经持续燃烧了500年!但是长明灯基本都是制作工艺较为简单的材料,向这里这种把长明灯和精致的雕刻相互结合的手法,绝对是万分的罕见。这对工匠技艺的要求用精益求精来形容都不足为过。虵国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再次激起了我内心的好奇,这样一个科技高度文明的国家怎么就会在各个典籍中毫无踪迹可查?

山太爷还是走在了最前面。夕羽惠可能看出了我有点害怕,微笑着悄悄的和我说:“大男孩,要是紧张就抓好姐姐的手。”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领着我的手。我又看到了那个小呆呆兽,那种朝我不屑一顾翻白眼的表情。而且不等我说话,小家伙就一转头不再看我了。

这个玉道弯曲的程度就像是天然形成的一样,每一个弯曲的角,都有一个自然的弧,根本不像是经过人工打磨的。我们越向里走,感觉水滴声越是频繁,就像是下小雨一样。气温也逐渐有点降低了,身体自然的感到了一丝凉意。我伸手摸了摸周围的玉璧,一股透心的寒意直刺心底,不由的让我哆嗦了几下,把身上的那块古玉也震了出来,打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滚到了前面的一段距离。回声一直响了三次才戛然而止。

大概是我刚刚哆嗦滑稽的动作有点夸张,惹得夕羽惠和小家伙呵呵的笑声。这玉璧和我们刚才所走的玉璧应该都是“龙玉”,怎么反差会如此之大?手上都是极小的水珠,看起来有点像是蒸汽那样留下来的。我愁了那个小家伙一眼,那小东西又朝我翻白眼,气得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扭过头不在理他,向前快跑几步捡起古玉。

只见这时山太爷也被古玉碰撞声吸引,向后看了过来。然后慢慢地朝古玉走了过来。我拿着古玉呆呆的看着山太爷,山太爷同样也是呆呆的看着我。腮上的两团肉都快扭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下意识的把古玉揣回了兜里,然后踮起脚拍了拍山太爷,做了一个继续走的手势。他还是愣了几秒钟才一边摇着大脑袋,一边摇摇晃晃的向前而去。我又掏出古玉,确认一下是否刚刚被跌坏了,再确认无误之后,马上又将它揣回兜里。这里的这些“龙玉”的硬度我也见识过,万一要是古玉被我刚刚出洋相的跌坏,那我估计回家也要被赶出家门了。

这时夕羽惠突然问道我:“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有什么变化了?”

我立刻警觉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夕羽惠拍了我一下,说道:“你瞎看什么呢!你不觉得这里的玉道变了吗?而且你看看那些长明灯是不是和刚刚有些不一样了?”

“你别吓唬我,难道那些小玉蛇会自己动吗?”说完这话的时候,我马上啐了几口,生怕我这乌鸦嘴有灵验了。说道玉道变了,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看上去和刚才我们刚进入时有点差异。但是具体的差在哪,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周围的玉璧在那种灯光的映衬下,细细的看去就像要合在一起,让人感到有似压迫感从中而来。

“你仔细看看,这些长明灯是不是比咱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小了?”夕羽惠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左上方的一盏玉灯,那是一条身体翻滚着样子的蛇。好像就是有点比刚才的小了不少,蛇的神态都不是那样清晰可辨了,多少有点模糊的感觉。在玉璧上所占的位置也明显不一样了,比刚刚小了不少。我于是伸出自己的手掌再次丈量一下,看看这东西究竟小了多少,也好判断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和刚才进来时有什么差别。

“一个;两个。”怎么还是两个手掌大小!我呆滞的看着,自己眼前伸出的两只手,不禁头皮发麻,难道说,是我们也变小了……

第七十章 另一条玉道(三)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好几把,又向那个玉灯看了看,确实是比我们起初进来的时候小了不少。然后又伸出手掌丈量那玉灯的大小,尼玛!怎么回事,还是两个手掌的大小。

我忙拉着夕羽惠,一脸茫然地说道:“这灯明显变小了,为什么我用手丈量的还是两个手掌?难道是我们也变小了?”

可能是说话声音有些大,风干鸡和山太爷也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们。我赶忙向风干鸡挥挥手,让他快点过来。他也警惕的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朝我们跑来。

我把刚才的事情又和他说了一遍,风干鸡愣了愣神儿,然后才走到了玉璧的旁边,细细的看着那盏玉灯,对我们说:“人不可能突然之间身形就会变小,再说看枭阳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肯定不止一次从这里经过,他的身形没有变化说明这里并不会使我们身体变小。更不会现在变小,出去这里的玉道就会突然变大变回之前的样子。人在死后,可能会因为水分的蒸发或者是肌肉的萎缩,亦或是身体内钙质的流失,使骨骼的变的不再坚硬,这些都会导致尸体会变小。但是人只要在活着的时候,是完全不会发生身体变小这种情况。人的各个生理机能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这时我们在收到外界影响的情况,只能是外在的感觉器官。身体的内部器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生长的,你想想你的身体内的器官,通过很多年才发育完全,会突然之间就变小吗?这种情况是完全不符合,最基础的科学理论解释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玉道内的时间流动变快,现在的时间可能在倒退,所以导致我们的身体会发生变化。”

风干鸡的整段话,我听的最清楚的地方就是,只有人死后才会变小。对他后面的那一堆解释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我有点迟疑的对他说:“小哥,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都挂了?咱不科学解释行不行?这一路上你见过有那件事可以正儿八经的用科学解释的?要是一切都能解释,咱们也不用来这了。”

风干鸡没说话,还是看着那些玉璧。我看他不说话,于是更慌了。接着说道:“你看看这地,阴森森的还泛着绿光,多瘆人。就像咱们到了地府一样。就差遇到牛头马面了。”说完话,我才反应过来,马上又是“呸呸”啐了几口,说道:“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夕羽惠看了看风干鸡,对他说:“即使是时间发生改变,我们的身体应该也不会变。按照相对论的说法,时间发生改变的是,超速的人,而不是外界,我们一直按着相同的步速行走,所以不存在‘超速’。因为现在高速粒子,虽然没超光速,但这些高速粒子时间上确实在变慢,而我们根本就不会受到影响,如果说超光速,就是时间倒退,那倒退的也只有超过速的人,也就是我们会反老还童,其实所谓的时间倒退,也不过是物理定理和时间的关系变的反向罢了,未必是你想的那样,会回到过去。从粒子角度上看,过去的你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你,因为构成你的物质已经随着新陈代谢被替换掉了,这种返回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我就像听天书一样,完全不懂夕羽惠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傻傻地问道:“咱们还穿越了?”

夕羽惠哈哈的大笑起来,说道:“小爷你平时电视剧看的有点多了。有空多看看书。”

他们俩说的都说的太玄了,难道这条玉道会让我们能穿越回虵国的年代?这完全不靠谱。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山太爷这时在前面又开始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不停的向我们挥手,示意我们快点跟过去。

我轻轻向他们指了指山太爷,有点不耐烦的对他们俩,说:“咱们从到这,然后进玉道。完全都是跟着他在走,这东西万一起什么歹心我们怎么办?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东西对这里这么熟悉?”我在心里暗骂道,山太爷这孙子,该不是想领着我们去找虵王领赏吧?

夕羽惠很鄙视的撇了我一眼,我忙说:“哎,小惠惠你还真别瞅我,你不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不是也为了大家着想。我从刚刚看到他们,在哪弄那个什么仪式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再说这些东西是不是对虵国有点太了解了?”

夕羽惠倒是没摆我,那个一直在一边打酱油的小呆呆兽,却伸出长臂一下就扇到了我的脖子上,力气用的倒是不小,我整个人直接被打倒,身体贴在了玉璧上。整个身体都想贴上了大冰块一样,我赶快往后退了几步。

也许是退得太着急,一下又撞上了夕羽惠。她让我撞了一个突然人差点跌倒,幸好小家伙扶了她一下。我忙站起来朝她赔礼。夕羽惠却是丝毫不搭理我,马上一俯身,后背就贴上了玉璧上。

“你干什么呢?那东西很凉。”我忙告诉她。只见她前跑几米,又后跑几米的在玉道内来回窜了几趟,一步步的长丈量玉道的距离。我才明白原来她是在对比玉道的长度。风干鸡看大她的动作,也“哦”了一声,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夕羽惠又回跑到我们身边说道:“原来我们都想的太复杂了。在这里并不是我们变小了,而是这里的玉道不知不觉中变的狭窄了。几乎是每一小段就会变窄一点点,如果不仔细观察就会毫无察觉。这里的昏暗的灯光也是迷惑我们的关键所在,通过这些‘龙玉’内部的特殊质地,灯光会被来回的反射,映在玉璧之上。玉道变的越来越窄,反射的频率也就随之上升,而所映在玉璧之上的光,就会使玉璧上的东西看起来有些‘重影’的效果,从而造成了一种视觉误差。我们的肉眼就会以为玉璧上的东西变小了,但实际上只是我们的眼睛欺骗了我们,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玉壁之上的这些物体的大小,其实是我们的眼睛在被诱导之下,向我们撒的一个真实的谎言。”

风干鸡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问题解决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两边的玉璧会突然合在一起。更不用担心不小心玩穿越了。

于是我们也放心的继续跟着山太爷向前走。山太爷站在前面似乎是有点等得着急了,居然在原地兜起了圈子。见我们跟上他并没有走,而是还在原地不停的走来走去。

我向前张望了张望,玉道的前方不远处好像有一个出口,有一些较之玉道中稍亮的灯光从前面的方向打进了玉道中。我心中大喜,终于可以从这里出去了,但转念一想,也许外面还不如这里,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这时,夕羽惠突然用极其轻的声音,对我们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里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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