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也许是看到大家再次陷入了困顿,于是风干鸡让大家都先去休息,晚上我们还要谈论一下关于有熊的行程。他让大家不要过多的考虑这件事了。不管这封信是谁所寄,我们这趟有熊之行是不会改变了。没有必要为了已经决定好的事情烦恼。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突然冒出这么四个字,还是让大家难以平静。我闭上眼睛把最近发生的事又都回想了一遍。先是我们从新疆回来之后,在八面玲珑匣内遇到了突然的袭击;然后四爷的心腹老赵失踪,而且他是除大凯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我们带八面玲珑匣要去哪里的人。最奇怪的还是他那晚匆匆将大凯打发走了之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接下来,我们在路上又被人跟踪,而且还出来一个要绑架我的大光头。光头又透露出了那个背后指使他的老人。随后眼镜和龙哥也被人跟踪。我们回到家,又收到了一封在半个月之前,便秘密送来的信件。感觉这一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努力将这些事联系起来,如果背后的推手是那个想绑架我的老头,那么老赵可能会是他的内应。袭击我们的人,还有追踪龙哥和眼镜的人又是他安排的。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头做的,那为什么又要提前半个月给我送来一封奇怪的信件,还让我别去有熊,他是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要去有熊?上面的收信人是我的名字,但是如果没有风干鸡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知道信里的内容怎么看。他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但是,如果这一切并不是我所想的这么简单,而是这几件事又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事情也就复杂的多了。那么在我们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不止一个神秘的团体组织。从最开始来找我的那位老首长,再到虵国中遇到的外国人,还有“玖号”,之后出现了夏夏所说的那些“亡灵人”。最后就是现在这些神秘的人了,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各怀鬼胎,而且又都神通广大,不惜一切的代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我们现在也算是一个组织了。而且这个组织还是吸收了另外两个组织,也就是夕羽惠和夏夏他们。我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解开身上的鳞片。并且为了这个目的,我想我们也可以不择手段。果然在生命面前,任何道貌岸然的高大形象都不复存在了,对生的渴望刺激着人的神经。
我伸了一个懒腰,刚才风干鸡和眼镜将大凯抬进了卧室,大凯睡得那叫一个死。现在风干鸡又开始闭目养神了。夕羽惠和眼镜在用日语说着什么,好像是在谈论那张纸,因为我注意到夕羽惠,时不时的眼神就会偷瞄一眼茶几上的纸张。夏夏在跟龙哥讲述carl李等人的病情。夏夏简单的和龙哥说完之后,就问风干鸡要今天上午那个光头的身份证,说是去找人查一下。
我好奇的看着夏夏对她说道:“夏姐,咱别闹了。你现在是半个外来的和尚,连潍坊的路你都认不全,你上哪去查他?你又不是没看到外面风声有多紧,千万别再捅了篓子。一会儿等大凯醒了,还是让他去吧。”
没等我说完,夏夏立刻就给了我一拳,这一拳打的我都岔气了。然后夏夏撅着小嘴对我说:“再多嘴把你打成植物人。别以为有你们家小惠惠照你,我就不敢打你了。你跟我一起去。”说着就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了。
风干鸡这次反倒没说什么,而是依然在闭目养神,只是左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身份证放在了茶几上。
“你真要让他们两个出去?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不担心出意外吗?”夕羽惠忙对风干鸡说完,然后将我拉回了沙发上,对我厉声说道:“不准去!”
夏夏从茶几上拿起身份证放进自己的包里,随后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跟着她一起出去。我看了看夕羽惠,她朝我摇了摇头。于是我也冲夏夏摇了摇头。这时风干鸡慢慢地说道:“让他们去吧。”风干鸡开口了,夕羽惠也不阻止了,只是说要一起去,她担心夏夏大大咧咧的性格,我们两个在外面会有危险。
“你们等一会还有别的事要做。”风干鸡回答完夕羽惠之后,便对夏夏说道:“你们两个快去快回。”
夏夏点了点头,先对夕羽惠说让她放心好了,有她夏夏在我们就不会出危险。看得出夕羽惠对夏夏很不放心。只是勉强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让我小心行事。随后夏夏就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上她。
我们两个刚准备出门,我站起时,不经意看到幺妹跟前的那些苹果籽怎么少了好多?刚才也没看到幺妹吃苹果籽。幺妹双手放在茶几上,但是跟前的苹果籽却只剩下寥寥几颗了。而且在苹果籽的附近还有两条条痕。我指了指幺妹跟前的苹果籽,怎么突然少了这么多,还有那两条条痕是怎么回事。幺妹脸有些羞红,将放在茶几上的双手张开。
我定睛一看,吓得向后连退几步,幺妹的袖口里居然是……
第三十八章 灵龙
幺妹的袖口里居然有两条,是身体比我手指还要细小的蛇!蛇头顶多有我拇指的指甲大小。而且蛇的颜色非常少见,一条鲜红色的蛇缠在幺妹的左手腕,而一条亮黄色的蛇缠在幺妹的右手腕。两条蛇的眼睛也和蛇身的颜色一模一样。两个蛇头微微的抬起,正盯着我在看。那种眼神就像下一步要发起攻击一样。
“幺幺妹,这这这是什么东西?你手上有毒蛇!”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这句话说完,大家也都看向了幺妹,刚才还一副悠闲的风干鸡,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大家明显比我镇定的多,没人大惊小怪,只是看着幺妹手腕上的蛇。夕羽惠更是向前一步,蹲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两条色彩鲜艳的蛇。夕羽惠将手伸向了那条红色的蛇。
“你疯了!”我紧张的对夕羽惠说道!只见红蛇并没有攻击夕羽惠,而是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像是害怕一样,脑袋看向了幺妹。这时幺妹嘴里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声音极为细小,像是在和蛇对话。之后,就看到那条红色的蛇身体不断的迁移,蛇头勾住夕羽惠的纤细的手指,竟然顺着夕羽惠的手在向她的胳膊上爬。那种场景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害怕。好在蛇并没有对夕羽惠产生什么恶意,反倒是紧紧的缠在了她的小臂上,蛇头趴在夕羽惠的手腕处,样子有些安逸。
夕羽惠问道幺妹:“这两条蛇是灵龙?”
幺妹愣了一下,才点点头。随后幺妹嘴中又发出了那种细小的声音,那红蛇便又爬回了幺妹的手腕上。
也许是知道我要问为什么,夕羽惠随后也主动和我说了什么是灵龙。原来这灵龙是熟练蛊术的人所养的一种灵物。灵龙其实就是蛇,夕羽惠说她也不知道灵龙这个名字的具体由来,也许是有灵性的蛇所以才叫做灵龙。灵龙不仅可以帮助炼蛊人练蛊,而且还可以在主人危机时刻以身护主。因为炼蛊时常常会有各种毒物,稍有不慎便会中毒。灵龙是百毒不侵之物,可以帮炼蛊人试尝百毒。并且在开蛊之前,灵龙只要盘于蛊上,就可知道蛊可开还是不可开。灵龙的灵性除了可以明白主人的话语,还有预测祸福的作用。我听说,只要灵龙紧紧的缠在主人身上时,说明灵龙的主人很快就会有难,要加以避险。灵龙的各种感觉器官非常的敏感,可以察觉到大多数人或者动物,察觉不到的潜在危险。据说,有些灵龙还可以察觉到:“脏东西”。
夕羽惠还说到了关于灵龙的产生,灵龙最初就是还未孵化的普通蛇卵。炼制灵龙的方法有些类似于炼蛊。将许多毒物的幼崽放入蛊中,一定是那种尚未成型的幼崽。然后经过炼蛊人不同方法的炼制,并用主人的血来喂养蛊中的各种毒物,等待它们渐渐长出各自的型态之后,便会开始自相的蚕食,最后留下的那个就叫做“灵”。所以并非只有灵龙,根据蛊中最后剩余的毒物来说,会有各种各样的“灵”,例如灵龟,灵蛙,甚至是灵壠,也就是蜈蚣的意思。这些“灵”都有三个共同特点,一是只听喂食他们的蛊主命令。二是身体始终保持幼时的形态,三是“灵”必须和主人形影不离,不能长时间的离开主人的身体。最后夕羽惠还补充到,这些“灵”还有最显著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有巨毒,几乎是片刻之内就可置人于死地。
夕羽惠说完之后,问道幺妹怎么手中会有两条灵龙。幺妹大概对刚刚夕羽惠的详细的解释有些吃惊,一直傻傻的看着夕羽惠,半天才说话。原来幺妹手中的两条灵龙,是当时同一个蛊里炼出的。一蛊出二灵非常罕见,特别是出现两条同种的“灵”更是少见。连幺妹也只记得,她当时只是往蛊中放入了一枚蛇卵,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条灵龙出现。她师傅告诉她这时吉兆,所以幺妹便把两条灵龙都留了下来。
“刚才的苹果籽你不会是给灵龙吃了吧?灵龙平时不是不吃东西吗?”夏夏一边问道幺妹,一边走到幺妹旁边好奇的观察这她手腕上的两条灵龙。还时不时伸手逗逗灵龙。丝毫不惧怕这两个小东西是巨毒之物。
幺妹害羞的点了点头,苹果籽确实让灵龙给吃了。幺妹手上的两条灵龙平时是不吃东西,但是她也是第一次吃苹果,所以灵龙也就从手腕里游了出来,大概也想尝尝苹果的味道。这样看来,灵龙和主人的活动也都非常一致。
这两个小东西非常的听话,任凭夏夏怎么捉弄他们,丝毫不对夏夏有攻击的动向。大家也对灵龙分外的感兴趣,不停的向幺妹问一些关于灵龙的事情。只有风干鸡在看了一眼灵龙之后,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见大家对灵龙的“热情”都差不多没有了之后。我才将我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提给了幺妹:“幺妹,你和我四爷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他还有一个干孙女。”
幺妹倒是不假思索的便回答了我。四爷以前带军的时候曾经去过他们的寨子,并且帮助他们打井,还见了一些简单的房屋。这些都是她的师父告诉她的。不过,四爷和幺妹的师父私交甚好,后来也每年都去几次寨子。大概是幺妹的师父刚捡到她不就的时候,四爷又一次来到了寨子,见幺妹身世可怜,自己又无儿无女,便在那时认了幺妹做了干孙女。以后几年四爷去寨子的次数渐渐少了,但是每年还会给幺妹寄送信件和许多物品还有钱,这种物品和钱的寄送从来都没有断过。
也就是前几天,四爷又一次亲自去了寨子,这是时隔好多年之后,四爷再次过去。除了祭奠幺妹的师父外,就是让幺妹来协助我们。他觉得我们这一路有了幺妹的帮助必定事半功倍。幺妹当然一口就答应了。
“四爷现在怎么样?”我焦急的问道。
幺妹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没听懂我的问题。于是我又解释了一遍,问他四爷现在身体怎么样?
“身体很好,比从前胖了不少。只是气色看起来有些差。我给他配了几副草药,喝几天身体就会复原。”幺妹轻描淡写的答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看来先前的担心是多虑了,四爷确实是安全的。并没有被什么人挟持。居然还能大老远的跑到苗寨去找幺妹。那我就更不明白,为什么四爷那晚在八十九军医院,以那样奇怪的方式消失了?不过,只要他人安好那就比什么都强。眼前的这位幺妹,应该也非等闲之辈,不然四爷绝不会千里迢迢去苗寨请她。
可能是我们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大凯这时从卧室走了出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对我们说道:“吵吵什么呢?我刚才听见你们说李爷了,李爷回来了?”大凯顺手在饮水机接了一杯水便坐到了沙发上。
大凯看到茶几上放的那张纸,于是拿起来看了看。然后一咕噜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对我说道:“小爷,你闲的蛋疼还有心思练字啊?还写什么‘别去有熊’。意识流啊?”
“你说什么?这东西是谁写的?”夕羽惠马上问道。
大凯让夕羽惠问的有点懵,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慢慢的才战战兢兢地对夕羽惠说道:“夕小姐,怎么了?这东西不就是小爷写的吗……”
第三十九章 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
夕羽惠疑惑的看着大凯,又转身看了看我,问道大凯:“你为什么觉得这纸上的字体是小爷的?”
大凯又拿起那张纸,再次细细的看了一遍,随即很坚定的对夕羽惠说:“这绝对就是小爷的字体啊。我看小爷的字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错啊。”说着他又用手指着,纸上的那个“熊”字,继续说道:“你看这个字,小爷有一个习惯,写这种复杂字形的时候,他就会少一笔画。李爷过寿让小爷写请帖的时候,还因为这件事打过小爷的手,所以我印象特别深。你看这个‘熊’字,不就是少了一个点吗?”
我立刻盯上去一看,果然这个字左上角的“点”是没有的。大凯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有那么一个习惯,被四爷打手也不止一次。而且经大凯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字体,我有些眼熟。这个时候,大家统统看向了我,目光之锐利让我躲避不及。
我立刻摆摆手说道:“我操,你们不是怀疑我有情况吧?半个月之前咱们可是在末戗古城生死未卜,我又不能分身,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塞信呢?这封信还是我自己塞给我自己?这不是有病吗?再说了,我就是今天刚听你们说道有熊这个地方,以前要是说起有熊,我肯定以为是动物园。”
夕羽惠冲我摇摇手,让我不要激动。还说,大家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我没有关系,毕竟那时候我们都在新疆,这里和新疆隔着数千里。逻辑顺序说不通,哪有人用这种怪异的方式自己给自己写信呢。她只是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为什么纸上的字体会和我的字体有些像。
说着眼镜拿来纸笔,让我试着将“别去有熊”这四个字重写一遍。依次来对照一下字体,这样可以更直观的看出字体究竟是否出自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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