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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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羽惠随后又问:“你当时怎么给那位老首长形容我们这次的目的地的?”

“我肯定不能说去找什么龙骨尐,去什么仙山那类玄乎的玩意儿。我就说,几个战友约我来昆仑山旅游,想去看看那王母娘娘的五斗山。所以麻烦吴老首长帮我们找个向导。吴老首长当时听了还哈哈的笑了笑。直夸我,现在知道享受生活了。”大凯回答道夕羽惠。

夕羽惠点了点头,然后还是默默的看着车窗外地景象。我看大凯刚才说话的口吻不像是在撒谎,再说大凯这个人向来都喜欢大包大揽,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更是常干,是非常要面子的一个人。所以才说是他战友帮我们联络的,这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格。

可是我不解的是,那位吴老首长为什么会给我安排这么一个很偏僻的地方?难道五斗山就在这附近了?我看着延绵的山脉,问夕羽惠哪座山是五斗山?

夕羽惠告诉我,五斗山分上五斗和下五斗,两座山相隔甚远,并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那种大小山。平时观光旅游的那是下五斗山,也叫小斗山。而我们要去的是上五斗,当地人一般叫那座山为五斗圣山。能知道那座山在哪的人,除了当地土生土长的原著人,应该非常非常少。因为五斗圣山附近就是著名的“死亡谷”,稍不留意就会落入死亡谷之中。所以很少会有人去五斗圣山。加上这么多年的积累,去五斗圣山的路早就被沿途的自然变化所掩盖,想要去五斗圣山并非易事。夕羽惠听说当地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在死后都会被抬到五斗圣山去天葬。意思是将他们的灵魂归还于神明。

“我操,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到了那个旅游的五斗山了?小哥他娘的一开始也不说明白!只说去什么五斗山,谁知道这五斗山还有两个啊!我还特意告诉吴老首长我们去五斗山旅游!完了完了,这又耽误了不少行程和时间。夕小姐,从这去你说的那个小斗山,还需要多久的路程?”大凯懊恼的说道。

夕羽惠这时冷笑了一下,对大凯说:“大凯,你别丧气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五斗圣山附近。并不是旅游之地小斗山。再说了,如果我们走错了路,小哥会发现不了吗?塔甫图这个地名,就是在五斗圣山这里,除了当地人之外,知道这个很传统名字的人,应该是很少吧。看来这位老首长是很懂咱们呀。专门把咱们领来了五斗圣山。想让咱们在这旅游。”

我和大凯都是一惊,特别是大凯,嘴巴长着拉的很长,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这样看来这吴首长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仙山了。所以也不废话,直接给了我们一个地名,让我来了这五斗圣山附近,而并不是去了大凯所说的旅游之地小斗山。这样想来,风干鸡肯定也提前就知道了,我们要来的这个地方,所以才在我们到了西藏之后,由他自己亲自驾车,一路开到了这里。难道是那个吴首长告诉风干鸡的路线?还是说风干鸡本来就要来这里,只是和吴首长所给我们的地方不谋而合?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风干鸡拜托大凯在这里找一个向导,这也就是说风干鸡对这里并不熟悉。不然也用不到让大凯找什么向导。可是,风干鸡却能驾车很熟练的把我们带到这里,这说明他对这里还是非常熟习。这完全是前后矛盾啊!再说了,吴首长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五斗圣山,而并非是旅游的小斗山?既然五斗圣山平日里没有人前往,而且山中险象环生,又有关于龙骨尐的传说,这说明吴首长对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是有所了解的。既然不是大凯告诉的吴首长,那就是风干鸡和吴首长有联系,所以吴首长知道我们要来五斗圣山,风干鸡也就知道了来这里的路该怎么走。貌似这个解释是比较合理的。可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他们二人有所联系,那风干鸡干嘛脱了裤子放屁,让大凯再去找人做向导呢?完全可以单线联系吴首长,并可以不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和吴首长有关系,但是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所以这完全的讲不通!

大概是夕羽惠看到我一脸的沉思状,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幽幽的对我说:“好多事情不要想的太复杂。我们来这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帮助小哥拿到龙骨尐,至于那些复杂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为好。想多了反而自己受到影响。”

夕羽惠的话音刚落,我们对面屋子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下,风干鸡从门里大步的走了出来,朝我们所在的地方招了招手,示意我们下去。夕羽惠让我们拿点防身的家伙,以免外面有什么突发情况。并让我们把大衣穿好,外面天气看来比想象中冷不少。说着她便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我们上次在有熊用过的龙刺,一根塞在了她的腰间,一根递给了我,立刻拉开门下了车。我和大凯也急忙跟了下去。

“是这里吗?”夕羽惠问道风干鸡。

风干鸡点了点头。示意我们跟着他进去。我问大凯这房子哪里有什么门牌号或者是路牌号之类的东西?大凯也在门口瞅了瞅,冲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大概风干鸡听到了我的话,一面往门内走,一面伸手指了指门口上面的一片小房檐,我走到门口抬头一看,房檐上面写着五个数字——02359。

第十六章 又是这串诡异的数字

“我操,怎么又是这串数字!”我在心里暗骂道。我的眼睛反复的盯着屋檐的顶部在看。真希望我看错了。看着这串既熟悉又陌生的数字,心里曾经的疑问再次被翻了出来。“02359”,这串数字究竟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去末戗古城之前,我以为这串数字,就是夏夏给我看的那份档案的编码。可是现在再来看,这串数字的含义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这里的这串数字完全是人工刻绘上的,每个数字都刻的歪歪扭扭的,数字与数字之间的大小甚至是间隔都不一样,整体来看一点也不工整,让人看起来非常的别扭。

我把大凯叫道身边,问道:“那个老首长,给你的门牌号就是02359?”

大凯默默地点了点头,还骂骂咧咧的说:“他娘的把门牌号藏在屋盖子下面,能找到算是见了鬼了!这屋子是他妈哪个缺心眼的设计的啊!”

此时夕羽惠也走了过来,抬头向上看了看刻在屋檐之上的数字,拍拍我们两个人的肩膀,示意我们该进门了。我刚想问夕羽惠对这串数字有没有什么看法,可是夕羽惠看我要张嘴时,轻轻的用手臂戳了我一下,意思是让我现在不要说话。她便拉着我和大凯进了屋子。

一进屋,就有一个身高估计还不到一米四的老妈子站在门口,干枯的脸上似笑非笑的冲着我们咧着嘴,花白的头发几乎长到了她的腰部,两只下垂的手,还在不自觉的抖动着。枯手上毫无血色,我注意到她的左手是半掌手,也就是说她的左手只有手掌没有手指。而右手的指甲则是鲜红色的,就像是涂了甲油一样。身着一身黑袍,静止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索命的幽灵。吓得我进门之后也不敢迈出半步。

我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装潢,看上去都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样子,既简洁又严肃。屋内没有什么家电,只有一只简单的用纸盒遮盖的顶灯。可是这间屋子却收拾的非常干净,不论是地面还是桌子,就连那唯一的一盏顶灯,它外围遮盖的纸盒上都没有一丝的灰尘。风干鸡就坐在那盏顶灯的下面,见我们站在门口也不动,他便示意我们过去。

我看了一眼大凯,小声的和他说道:“凯哥,你善于交际,地方又是你找的。你去和那个老太太了解了解情况。”

大凯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回头犹豫的看了看我。可是我都开口了,大凯虽然有千般不愿,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对老太太说道:“大娘,您好。我们是吴老首长介绍来的。他老人家应该提前跟你提过我们了吧?我们几个就想去五斗山旅旅游,陶冶陶冶情操,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几天估计要在您这休息几天,给您添麻烦了啊。”

大凯说了这么多,可是老太太就像是木头人一样,始终是一个表情,眼神非常的崆峒,似笑非笑的朝大凯咧着嘴。就像是她没有听到大凯的话一样。我和夕羽惠此时都已经走到了风干鸡的身边,从我们这里看过去,大凯和老太太对话的场景,看上去分外的诡异。像是大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她是哑巴。”这个时候从我们身后传来了一声音色极为浑厚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到,一个身穿旧式中山装的老头,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缓缓的从内屋,朝我们走了过来。老头剑眉鹰鼻平寸的短发显得很精神,浅灰色的中山装,一眼便看出有些年头了,袖口和肩膀都有了一丝明显的破口,可是中山装却没有一丝褶皱,应该是平日里经常打理的缘故,或者说这件衣服老头并不是经常穿。

在他身边搀扶他的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们俩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男人的样子和老头颇有几分相像,身材十分的魁梧高大,立体的五官轮廓剑眉鹰鼻,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有神的打量着我们。而老头另外一侧则是一位身披兽皮的女性,女人长得有些略胖,头发高高的盘起,目光和两个男人相比显得有些慈祥。

三人走到我们面前。老人在搀扶下慢慢的坐在了风干鸡的旁边。他挥了挥左手,年轻女人会意立刻快步走到老太太身边,把老太太搀扶着向里屋走。说是搀扶,其实就是年轻女人几乎是在架着老太太走,老太太的双脚也就是刚刚擦到地面,连动都不动一下,被年轻女人架起右边的胳膊就很快的走进了内屋。乍一看上去,年轻女人就像是架着一个假人一样。

“你们要进山?”老头忽然很严肃的问道我们。

风干鸡点点头,随后对老头说:“我们需要一个熟悉山路的向导。只要把我们送进山就算完成任务了。不用跟着我们一起进山。”风干鸡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包,用黑色线布包裹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并且慢慢地推到了老头的跟前。老头也没有理会那包东西,甚至都没有特意的看一眼。他点起了一支旱烟吸了起来。那包东西有两个手掌的大小,风干鸡包裹的极为紧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开始时以为风干鸡给的是钱,但是想想也不对,风干鸡到我们家的时候是身无分文的,这几天他也没出门,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现金。

“你们知道要去的这座山是什么山吗?”老头继续问道。

不等风干鸡回答,大凯就抢着答道:“五斗圣山啊!大爷你别怪我多事儿啊。咱都是实诚人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一次问了就行了……”大凯还要说,夕羽惠赶紧轻推了大凯一下,让大凯别乱说话。

老头目光锐利的盯着大凯看着,眼神就像是带着刀一样。大凯也上来了那股倔劲儿,瞪圆了眼睛和老头对视。老头浅笑一声,猛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慢慢地说道:“我这一辈子带过很多人进山,但是没能看到一个人活着从山里出来。半年前,又来了一群人,虎子带着他们进山,可是现在半年过去了,他们仍然没有从山里出来。”老头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都知道那是一座吃人的山,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抢着去送死。我看你们都还年纪轻轻,要是不想死,我劝你们还是按原路返回吧。现在到了雪季,不要说是进山了,就连送你们进山的路,都暗中藏有许多致命的危险。你们现在进山必死无疑!”

“我们明天就进山。今晚需要在这住一晚。”风干鸡完全不理会老头说的话,气定神闲的对老头说道。

老头见风干鸡无理并不生气,反倒是呵呵的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风干鸡的肩膀,说道:“这么多年,你就像这里的山一样,一点都没变。我行动不便了,只能让虎子带着你们进山。别看虎子年轻,他可是塔甫图有名的勇士,也是唯一一个能进到圣山里救人的。”说道着老头畅游所思的笑了,看了看身边的年轻男人,自言自语道:“和我当年很像,和我很像啊。”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老头嘴里所说的虎子。随后老头用烟枪敲了敲桌子,身边的虎子很识相的,将风干鸡放在桌子上面的那个小黑包裹装在了自己身上。

“各位把行李放在里面吧。”虎子很有礼貌的对我们说道。我们几个把车上的装备之类的东西,统统搬了下来,虎子跟着出来帮忙,只见他两臂各拎起两包装备,很轻松的将装备抬进了屋里。装备要说沉也不是特别沉,但是绝对不轻。特别是风干鸡和大凯的包里还装有雷管。大凯力气就算大的了,可是他自己背一个背包还将就,要是背两个背包估计也就累的走不了几步了。没想到这个虎子,一个人拎着四个大包的装备,几乎就是毫不费劲的样子,进屋轻轻的放下之后,连粗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大爷,你们这房子挺别致的啊。不仅古色古香,而且设计也是别出心裁。这房子设计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之类的?房型不仅和这里传统的屋子不一样,甚至和现代房屋也有不小差别。对了,为什么门牌号都写在屋檐下面啊?”我一面蹲着收拾东西,一面拍马屁似的把自己一些简单的问题提了出来,问道坐在哪抽旱烟的老头。老头听见我说话,先是一愣,然后皱了皱眉头,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抬起头向我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可能是因为看不清,他之后放下手中的旱烟,慢慢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径直朝我走了过来。老头走路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让我吃惊。他几步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弯下腰脸努力的向下看着,几乎就快要贴在我的头上了,我发现他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异常惊异,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佝偻着身子,嘴角略带抽搐着对我说道:“怎么会是你?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第十七章 语出惊人

我们大家都愣住了。不明白老头这是说什么。我抬起脸看着老头,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恐惧的神情,嘴角依然在轻微的抽搐。虎子赶忙过来搀扶住他,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然后又看向了老头。老头颤抖的伸出了左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我能很明显的感到老头的抖动是因为害怕。这就使我更加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仿佛是停止了,大家都看着我和老头,没人说话没人动一下。连一直冷酷的风干鸡,此时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丝奇怪疑问的痕迹。

老头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我脖子抬得都有些僵硬了,遂打破平静地说道:“大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第一次来西藏。”

“我们小爷大众脸,到哪都有粉丝。老大爷你指定认错人了。”大凯这时也张嘴说道。

老头慢慢地被虎子搀扶了起来,示意他要去屋内休息。虎子让我们随意不要拘谨,然后就赶紧扶着他进了里屋。老头临近里屋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许多复杂的神情,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老头一进屋,夕羽惠就马上走到我身边,大概是看我当时神情有些呆滞,所以问道我没什么事吧?我小声打趣的对夕羽惠说:“被一老头看几眼我还能有什么事啊?又不是小姑娘,放心,我还能把持住自己。”

哪知夕羽惠一点笑意都没有,很严肃的看着我,声音压得极低地说道:“刚刚老人家的右手从你左腿旁擦过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他的另一只手伸向了他裤子的口袋,像是要拿什么东西给你。但是刚才你开口说过后,他的手就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我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左大腿,认真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状况。腿也不疼,裤子也没有破。我还对夕羽惠说,她可能刚才看错了。老头那么大的年纪,要是有什么动作我肯定就发觉了,再说他手臂擦过我的左腿有什么意义吗?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可是夕羽惠却是一再的严肃告诉我,让我今晚到明天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小心行事,这一家人都不是一般人。

之后夕羽惠把风干鸡和大凯也叫到了我们身边,问道风干鸡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儿?风干鸡亦然是疑惑的摇了摇头,我都看得出来,风干鸡这次是真的很疑惑,眼神里充满了疑问,时不时的用眼角瞥向我。能让他产生疑问是一件看起来比较困难的事情。夕羽惠又接着问道,这户人家究竟是什么来历?风干鸡怎么会和老头那么熟络。风干鸡回答她说,风干鸡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因为这个老头是这里唯一一个敢领人进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怎么从山里出来的人。所以之前风干鸡来过这里几次,都是这个老头给他领的路。当时在路上,他看到大凯给他的那个门牌号时,他就知道我们这次要找的向导,还是这位老人家。所以能自己驾车很娴熟的找到这里。至于老头一家人的来历,风干鸡表示他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就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没有必要询问人家的来历。

“你不觉得他们一家都很奇怪吗?”夕羽惠小声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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