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2 / 2)
难道是只要将手贴在地面上,胳膊就会出现这种纹身吗?
我就刚刚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之间就觉得身体猛然有种下陷的感觉。支撑腿一滑,原本半跪在地上的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赶紧低头一看,我们所在这个地方,确实是向下陷下去一块,这块距离并不大,但是足够明显。并且仅仅是我和夕羽惠所在的这里,出现了下陷的情况,其他的地面并无任何的异常。
下陷的这块地面出现了一条条深黑色的蜘蛛网纹。从这些蜘蛛网纹之中,正有一些极为细小的白色斑点类的东西,一点一点地从那些网纹之中向外爬,乍一看那些白色的东西有点像蛆虫。
更让我感到不适的是,这些如同蛆虫一样的白色小斑点,从网纹中出来后,并没有到处乱爬,而是目标很明确地向我和夕羽惠摁在地上的手爬了过来。我本来想要另外一只手把这些看起来恶心的白色斑点弄掉,可是夕羽惠却冷冷地对我说了一句,“别动它们。”
一个个细如斑点的小东西陆陆续续爬到了我的手上,并且还在顺着我的手向上爬,我的右手手背已经快要被这种东西覆盖了,几乎就变成了雪白的颜色。我紧张地问夕羽惠,这些白色的斑点类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能碰它们……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夕羽惠就深呼吸一口,然后平静地对我说道,“这正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什么意思?什么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我马上问道夕羽惠,内心中很是疑惑,夕羽惠到底想要说什么?
看起来与我们走失的这段时间之内,夕羽惠的父亲肯定是和她说了什么,所以夕羽惠的表情才会如此反常。加上她刚刚对我所说的那些话,想必她现在是知道了什么。
她这一次倒是没有避开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解释说,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门”打开,把门打开的原因是,只有这样“它”才会出现。夕羽惠特别强调说,也仅仅只有我们俩可以把这扇门打开。所以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这些人“开门”。
我听的是云里雾里,什么是“门”?什么又是“它”?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把这扇门打开呢?
不过夕羽惠这么说完,我抬头看了看围在石棺附近的那群人,大家的目光并没有在意周围的这些变化,而是投向了我和夕羽惠,眼神之中隐约的带有一丝期盼之情。联想之前阿富和刀疤脸的对话,以及夕羽惠父亲对我说的话,更让我觉得夕羽惠可能说的没错,这些人确实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反倒是平静了,之前有的惊讶和惊恐的神情已经渐渐平复。我扭过头看着夕羽惠,把心中关于“门”和“它”的问题问了出来,想让夕羽惠给我一个解答。
她同样扭头看向了我,眼神之中有些闪烁,她压低声音,语气沙哑地对我说了一句,“这里有龙!”
夕羽惠这答非所问的一句话,更让我感到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的地方,并不是因为她说这里有“龙”,毕竟在羌尧已经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即使这里有龙,我也不会感到多么惊讶了。可是,我在意的是,夕羽惠为什么会这么回答我?难道她所说的“龙”会和“它”有关系吗?
可是再联系到之前四爷给我们看过的那几张照片,有一张照片背后,分明就是爷爷笔迹书写的语句,那段话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它”发现了爷爷踪迹,留给爷爷的时间不多了。依照那个语句来看,“它”应该所指的是一个组织或者是一个“人”,一定是一个具体的东西;绝对不会是“龙”这种抽象的东西。
“嘭、嘭、嘭”连续三声巨大的锁链断裂的声音从石棺那里传来。声音非常大,而且很突然,吓了站在石棺附近的嚓祁尔申和小辫子一跳,其他的人没有他们俩那种突出的惊异表情,只是回头朝着石棺看着。在这一些人当中,夕羽惠父亲脸上的表情很是突兀,在看到铁链断裂的声音后,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三条铁链断裂声传来之后,又接连传来了四声同样的断裂声音,算上之前断裂的那条铁链,石棺外围那八口石棺的铁链已经全部断裂了。而且石棺盖子的晃动正变的越来越剧烈。
还不等我目光扫过那八口石棺,期间就有一口石棺的盖子轰然之间反倒在地。棺盖反倒的石棺,正是第一根铁链断开的石棺。在毫无任何外力接触的情况下,居然一口巨大的石棺棺盖自己打开了。若不是亲眼看到,我自己也不会相信。棺盖的重量少说也有几吨重,而且棺盖是整个倒翻过来压在了地面上,要将这么重的棺盖以如此形式移动到地面,不要说是人为了,就算是用起重机说不定都搞不定。此刻却凭空落在了地面上。照这样来看,另外那八口石棺“被”打开,也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那口石棺“被”打开之后,因为是棺盖倒翻在地面上。所以能看到棺盖里面也有那种太昊时期变动的文字。只不过棺盖内部那些太昊时期的文字,书写的密密麻麻,颜色为血红色,在棺盖上,这些太昊文字仿佛是一条条流动的血管一般。即使棺盖此时和棺身脱离,可是那上面太昊时期的文字仍旧在不停地变化着。
在棺盖打开之后,夕羽惠父亲是第一个冲上前去一看究竟的,其他人还站在原地观望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棺身旁边,将脑袋直接探进了棺身之中一看究竟。我是真心佩服他的勇气,这石棺被铁链锁着,起码也锁了一个千八百年了,他也不怕中毒,居然直接就把脑袋探进了棺材里。
夕羽惠父亲在将头探进看了大约十几秒之中,便又一脸平静地走开了。他离开之后,怪老头和阿富等人也过去一看究竟。与夕羽惠父亲那种平静的表情相比,这几个人看到棺材内的表情,均是一副惊呆的样子。怪老头和刀疤脸惊异的表情还是转瞬即逝,可是其他的几个人,惊诧的表情都已经凝固了。我心里好奇,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风干鸡在从我们这里走开之后,就直接去到了爷爷的身边。此时,他正要搀扶着爷爷走到那口开棺的棺材一看究竟。可是爷爷却摆摆手,示意他们现在还是在原地等候着。
看得出来风干鸡还是很想看看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碍于爷爷留在原地,所以他也留在了那里。
巨树的晃动也在此时愈演愈烈,我现在蹲坐在地上,都觉得屁股下面像是坐着“晃动木马”,而那些站在石棺附近的人,此刻也不得不伸手扶着石棺,使得自己尽量保持站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知道什么了?我们到底在这里等什么?”我开口焦急地问道夕羽惠。
此时的夕羽惠脸上逐渐地恢复了神态,不过她的表情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在听到我的问题后,夕羽惠先是顿了顿,然后对我解释说,这里的九口石棺为“九重龙棺”。外面的那八口石棺都是子棺,而被八口石棺围在里面的那口石棺,才是所谓的主棺。也被称为龙棺。这九重龙棺的设置恰好是运用到了羌尧的图腾象征,也就是那种八头巨龙。之前胡娘也解释过了,这种看起来的八头巨龙,其实是“九头”,而八头巨龙恰好是将龙的第九个头隐藏掉了,这也印证了这里的石棺布置,外置的八口巨棺,就是为了妥善的保管好里面的那口主棺。
而且外面的八口巨棺呈现菱形的摆设,暗含着“天煞地星”的格局,“方正为刃偏为煞,落星入地逇八卦。”如果不分别把外面那八口巨棺打开,是绝对不可能将里面的主棺开启的。而硬要将外面的石棺开启,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因为棺材里面所葬的都不是“死人”!而是像黑釉石棺材里面半人半兽的尸体一样。一开棺便会起尸……
“那为什么现在石棺会自己打开?”我忍不住打断了夕羽惠的话问道。
夕羽惠一直绷劲的脸上偶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回答我说,“原因之前我也说过了,就是因为我们!”
第一百八十章 扑朔迷离的关系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和石棺又有什么关系?”我不由地抬高了声调,心里非常着急,着急想知道我们究竟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从风干鸡去找我们,要求我们一起来羌尧的时候,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侧面提醒我们,没有我们两个人,这趟羌尧之行就不会成功。
夕羽惠抬头看着我,很平静地对我回答说,“我们属于这里……”夕羽惠后面好像还有其他的话,可是她顿了顿,却没有继续说。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她低下了头,呆呆地看着地面。
此时我们的右手,已经完完全全被那种白色的斑点覆盖了,整个手被都是那种油漆一样的白色,看起来特别的瘆人。连同手腕的部位,也被那种零星的地白色斑点,呈块状粘黏着,乍一看上去,更像是白癜风。
就算是手臂的颜色正在发生改变,可是手臂还是任何的感觉都没有。我试着想再问夕羽惠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可是她一直处于那种“神游”的状态,像是完全听不到我的话。
棺盖的翻落声音再次传来,而且这次是连续性的传来,一声接着另外一声,接连传来了七声巨响。
再向石棺看去的时候,那里的外围呈现出菱形的石棺,已经全部都打开了。唯独被包围在最中间的那口石棺,还是纹丝不动,上面的铁链都没有晃动的迹象。
这里的“天空”已经由蓝白色,变成了现在的深灰色,仿佛是要下暴雨的旁晚一样,“天空”非常的阴沉。围在石棺附近的那些人,不得不点起了照明的火折子或者是冷烟火之类的东西。
夕羽惠的父亲仍然是第一个依次去围绕石棺一看究竟的人。怪老头和阿富等人尾随在他的身后。可是爷爷和风干鸡,还是站在原地,爷爷只是微微扭头向最里面的那口石棺看了一眼,然后又轻声地在风干鸡耳边耳语了几句。跟着夕羽惠父亲的那四个人,同样是站在原地,他们三个人只是微微向石棺处看了看,然后却扭头一直盯着爷爷和风干鸡,在观察他们二人的动向。
就在这个时候,菱形摆放最前端的石棺,忽然之间,立起了一个赤裸的人身。这个人的身体呈现出淡紫色,头发披散着,身体非常的魁梧,能明显地看到他身上一块块的肌肉。此人的面色如肤色一般,都是那种浅紫色,可是他的五官十分立体,而且身体和脸型非常饱满,一点都没有腐烂的迹象。不过最让人惊恐的是这个人的眼睛,他的眼睛如铜铃一般,可是却没有黑眼珠,整个眼里都是一片令人恐惧的眼白。
看到这个人奇怪的肤色,以及他身上那一块块线条清晰的肌肉,我马上联想到了,之前我们从仙山逃出来的时候,在水潭之中遇到的九重子。除了他们的肤色不同,单纯看上半身的样子,这确实和九重子相差不大!
这具“尸体”一下子探身而起,虽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是却马上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嚓祁尔申和阿富的两个跟班,马上掏出手中的枪对着了那具坐起的尸体,众人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
怪老头此时的反应很快,他急忙摁下了嚓祁尔申手中的枪,示意小辫子和嚓祁尔申俩人不要轻举妄动。但是,阿富这两个跟班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人,却不等阿富劝说,而先对着尸体的头就开了一枪!在他开枪的同时,阿富的手已经摁在了枪上,可还是晚了一步。
“砰”的一声,子弹脱膛而出,正好打中了立起尸体的额头部位,子弹直接就钻进了他的额头。
在枪声发出之后,夕羽惠父亲还有怪老头,甚至还有阿富和爷爷等人,脸上的表情骤然大变,他们的脸上面如死灰一样。夕羽惠的父亲赶紧从石棺附近向后撤了出去,与他通行的三个人同样速度很快地移动了过去,爷爷也马上拉着风干鸡向外移动,使得自己尽量远离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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