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老婆(2 / 2)
终于忍不住想说,可是下半句话,却被开门出来的秦昊截了过去——“决定不隐婚了。”
安好震惊的看着他。
苏阳却浑然不查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一个劲感慨:“真是没想到,苏眉也不知道是吗?”
“恩。”
“你们两,都可以去做地下工作者了,这保密工作做的,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婚讯?”
“近几天吧。”
秦昊淡淡道。
安好却蹙了眉:“秦昊。”
秦昊微微一笑看着她:“走吧,苏阳,你车子借我,我那车太脏了,这个,还给我。”
秦昊伸手,苏阳把结婚证送到了他手里。
秦昊接过,放到休闲外套的口袋里。
一手拉过安好,往门口去。
安好挣脱,秦昊改抱住她的腰,安好有挣脱。
苏阳看着两人的背影,低念一句:“这是吵架了吗?小两口还闹别扭,呵呵,小两口吵架也正常,何况是秦昊那脾气。”
苏眉叼着吸管喝着她的减肥蔬菜汁,手中捏着一个陶瓷碗,苏阳的电话进来。
苏眉看了一眼,吃力的用下巴按了接听键,顺便开了免提。
“喂,哥。”
“苏眉,你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妈很想你。”
“你少说了半句话,妈不是很想我,她是很想我回去相亲,你告诉妈,她要是再逼我,我就出嫁当尼姑。”
“呵呵,孩子气,对了,你认识婗安好吧?”
“恩?”苏眉一下没反应过来,大约是没想到婗安好这三个字会从苏阳口中说出,不过很快道,“恩,怎么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
“画家呗,电视网络上不都是她的新闻。”
“那她和秦昊的关系你知道吗?”
“关系?拍拖?”
“深一点。”
“订婚?”
“再深一点。”
“哥,你确定比订婚还要深一点?”
“猜猜。”
“不会是——结婚了吧?”
“猜对。”
苏眉手里的陶瓷碗,捯饬了半个下午总算出来个满意的坯子,然后就因为苏阳这两个字,陶瓷碗又变成了一团泥巴。
不过,比起苏阳带来的这个劲爆的消息,这一点都不可惜。
她甚至不顾满手泥巴,抓住手机放在耳朵边上,不敢置信道:“哥,你逗我玩吧。”
电话那头,苏阳用亲身的经历,向苏眉证实了这一切的真实性,苏眉及至挂电话,眼珠都是瞪着的,脸上写满了一个硕大的字母以及一堆惊叹号——WHAT!
惊叹,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劲爆的消息,更是因为,那天在苏廊,那场女主角是安好,男主角却不是秦昊的求婚。
“什么情况这是。”
拿起电话要给秦昊拨过去,又想到苏阳说秦昊现在和安好在一起,她又放下了电话。
不过心里头还是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苏阳说,结婚证上的日期是六年前的7月23日。
这不科学啊。
六年前的5月初,秦昊还因为柳浅的离开意志消沉,萎靡不振的,怎么过了两个月不到就结婚了。
凭苏眉和秦昊不算浅的交情,对安好也是今年也才知道的,那还是因为秦昊自己送了一组安好的照片让她做成瓷器。
苏眉脑子有点儿乱,不得不抓了一张纸,一支笔,画了个表格一点点理。
安好的采访她看过,六年前5月份安好说她出了一场车祸,而那个时间——
“秦昊和我说过,他把人给撞了,难道,就是安好。”
苏眉把安好的采访,柳浅的出国深造和回国发展,还有秦昊的婚姻联系在一起,结果,更晕了。
时间上是不晕,秦昊娶了安好,在柳浅离开后的两个月,而柳浅回来后的两个月,安好就去了美国,在美国三年,直到近期在回国开画展。
所以从时间上来看,安好因柳浅的离开进入秦昊的生命,因柳浅的回来离开秦昊的生命。
她晕的是,以她对秦昊的理解,他对柳浅的感情不至于如此浅薄,在柳浅离开后没两个月就结婚了。
那么,感情填充?
联系那场车祸,是因为补偿?
苏眉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结果得出一个结论:纸上谈兵是行不通的,一切的答案只有秦昊能够给她,包括为什么那好中间要去美国三年。还有,怎么接受别的男人的求婚。
苏眉是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人。
这是说的文艺,说的直白点,她就是一个不想搭理的人事物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但是关心的事情她就有强迫症非要搞清楚。
如今秦昊和安好的婚姻,无疑激起了她的深度强迫症。
以至于她握着手机,焦躁的徘徊于给秦昊打电话呢还是不给秦昊打电话之间。
“老板。”
楼下,有员工叫她。
苏眉冷静了冷静:“人又跑不了,等晚上再打吧。”
女服务生指着门口,一脸为难:“厉少又来了。”
自从上次在秦昊大厦门口再见之后,厉春楚大约是皮痒了,三天两头来一次,无一例外的浮夸的捧着一大束玫瑰,玫瑰的颜色千变万化,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五彩缤纷,可是再没有一种颜色能打动苏眉,只会让他自己挨打而已。
苏眉斜睨着窗外那一抹身影,在女服务员耳朵边上耳语了几句。
女服务员为难的看着她:“老板,这不打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去做就是了。”
“哦。”
女服务员出去,对厉春楚说了几句,厉春楚脸上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然后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往苏眉的窗口下挪。
只是……
兜头的一桶泥巴水,瞬间让帅气的他,变成了一只褐小鸭。
苏眉在楼上窗口笑的没心没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厉春楚在窗下咬牙切齿:“苏眉,这是我爸爸向我妈妈求婚时候穿的西装。”
苏眉收敛了笑意,冷哼一声:“你自找的。”
“你给我等着。”
丢掉花,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巴,谁能认得出来眼前这个狼狈的男人,就是A市四少,堂堂有名的厉家少爷。
苏眉兀自得意,不给他吃几次教训,他就不知道知难而退。
泼了厉春楚一大桶泥巴水,她心情莫名的好,想到厉春楚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哈哈大笑起来,却听见,楼下一阵喧闹。
“厉少,你不能上去,厉少。”
苏眉收敛了笑意,眼底一片“狠毒”。
“不怕死是吗,那我就连个全尸都不给你留。”
几步走到门口,一拉门,兜头就是一桶液体。
苏眉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对面传来了厉春楚前俯后仰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眉的嘴角,尝到了可乐的味道。
该死的,居然拿可乐泼她。
眼底满是杀意的看着对面的难惹,她想,今天,他大约真是皮太痒了,那她就给他挠给痛快。
厉春楚的笑声,只持续了只有十来秒,接下来,就被歇斯底里的嘶叫声给替代。
一楼的员工,每随着厉春楚尖叫一声,就浑身抽抽一下,有几个女员工,嘴里还配合的发出倒抽气的声音。
“要不要上去看看。”
“会不会出人命?”
“别,不想死就别上去。”
厉春楚的惨叫声持续了两分钟左右,楼上没声音了。
这下底下的人更忐忑。
“死了?”
“应该,不会吧。”
“上去看看?”
“我不去,你去。”
“我也不去。”
二楼,终于在一顿胖揍中成功逆袭,接着省身高和体重优势将苏眉压在了地上。
厉春楚没浪费这难得的逆袭,争分夺秒的,把唇送上苏眉的唇。
四唇相触,她僵在了那,他趁机将她双手制住,压在身侧,长舌直入,勾缠着她带着可乐味道香甜的唇舌。
他以为,得逞了,只是没想到……
“啊……”
就在楼下你推我让上去查看下忽然不发声的厉春楚是不是挂了的时候,二楼传来了一声比之前更为凄厉的惨叫声。
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死,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一群围在楼梯口的员工纷纷散去,厉春楚的第二轮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二楼响起,只是谁也没想着要上来看看他,他本来还以为会有劝架的,只是他想错了,那么狠心的老女人教出来的员工,怎么可能又良心。
“苏眉,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无人营救,只能自救。
苏眉终于收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厉春楚:“见你一次打一次,再来就往死里打。”
厉春楚抬起头,嘴角溢着血,苏眉一惊,她咬了他的舌头,却没想到咬出了血。
“赶紧滚去医院。”
“这舌头肯定断了,好疼。”
厉春楚说着,有更多的血从嘴角溢出。
苏眉慌了,蹲下身:“张开嘴,我看看。”
“不要,你会心疼。”
“谁心疼你,张开。”苏眉没好气,语气却很急。
厉春楚委屈的看着她:“下手真狠,你真是要把我往死里打吗?”
边说着,那嘴角的血收不住似的往外流。
“你……起来,去医院。”
苏眉彻底慌了。
伸手拽厉春楚,却被厉春楚反拉进了怀中,死死抱着:“别动,抱一会儿我就好了。”
“你,放屁,赶紧去医院。”
“不然亲一个,亲一个我肯定好了。”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看的苏眉忍不住想给他一个耳光,他总是这样,吊儿郎当的,当年对待他们的婚约是如此,现在对待他自己的身体也是这样。
苏眉生气了,冷了面孔,转身回房:“爱怎样怎样,你死了都和我无关。”
厉春楚脸上装可怜的表情敛去,目光有些淡淡疼痛的看着那道孤傲的背影,起身,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拥住了她。
她的肩膀在颤抖,她在哭,厉春楚心疼了。
“我没事,我逗你玩的。”
苏眉挣扎,力道却并不大,厉春楚抱的更紧:“眉眉,我们和好吧。”
“滚。”
“对不起,当年是我不够坚定。”
“你滚不滚。”
“不滚,死都不滚。”
“那好,我滚。”
苏眉大力挣脱厉春楚的怀抱,转身下楼,拐弯消失在了厉春楚的眼前。
厉春楚目色复杂疼痛,张开嘴吐出了一口血,仔细看,那血颜色略显鲜红,吐出的那口血里,还有一个胶囊外壳一样的东西。
勾着舌尖划过牙齿,他微微抽了一口气。
虽然血是假的,但是苏眉那一口,咬的真的不轻。
不过她还愿意咬他,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想想悔婚早几年的时候,她对他视若陌路,不理不睬,那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那天在擎天集团楼下大厅相遇,她又揍了他,雨中,她微微回头的那个细节,他知道,她对他,恨过后,却依旧是爱的。
所以,死缠烂打如何,强取豪夺如何,他这辈子就认定苏眉这一个人了。
想到她担心他时候的样子,他笑了,虽然脸上都是泥巴,却丝毫不妨碍他那一抹笑意下,桀骜邪魅的英俊。
苏眉觉得被厉春楚缠上了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情。
盯着湿答答的透着可乐香味的衣服走在街上,她自然招惹来了不少目光,却都被她恶狠狠的瞪回去。
拐了一个路口,上了一条人少的路,迎面过来一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不耐烦,死死一眼瞪过去。
对方一惊,旋即笑道:“苏眉。”
苏眉皱眉,停下脚步看着对方,半晌才反应过来:“张会长。”
这是苏眉曾经所在的一家国内知名的陶瓷艺术协会的会长,苏眉是经朋友介绍入会的,入会后发现这种条条框框的组织不大适合性格自由的她,所以只待了一个多月就退了。
那个协会对别的陶瓷艺术家来说是趋之若鹜,不过不适合苏眉。
当时这个张会长,对苏眉算是挺照顾的,苏眉刚入会就要给苏眉一个头衔,只是多年不见了,苏眉刚才一眼还真没认出对方来。
“呵,我看着就是你,你——这是?”
张会长上下打量着苏眉,苏眉有些尴尬。
“方才可乐洒了。”
“哦!对了听说你现在开了一家中餐馆。”
“恩,就在前面不远。”
“怎么,结婚了没?”
“没呢。”
对方眼睛一亮:“我正好来参加一个陶瓷研讨会,明天上午有个圈子里的展览,有白海和白岩两位老师的作品,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记得你说过这两位老师的作品是你最喜欢的。”
“真的可以去?”
苏眉其实已经算是出了这个圈子了,所以就算当年她在这圈子里小有成就,现在也和那些人渐行渐远,所以这种圈子里的展览,是不会发请帖给她的,她也很少再去关注。
有这样的机会,自是难得。
何况可以看到偶像的作品。
张军笑道:“怎么不可以,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我酒店就在附近。”
“行,真的很谢谢你张会长。”
“对了,带上你的作品吧,我也很久没看过你的作品了。”
“呵呵,劣作而已,不登大雅之堂。”
“自有伯乐识马,你又何必谦虚,带上吧,让白海老师点评点评。”
苏眉眼睛冒了光:“白海老师亲临吗?”
“对啊,白岩老师本来也要来的,但是他最近身体抱恙,所以来不了,但是白海老师确定是出席的,他和我住一个酒店。”
“太好了,张会长,谢谢你。”
苏眉给张会长鞠了个躬。
她退出了陶艺界,但是对陶艺的热衷却不减当年。
这从她房间里全套一体的炼陶设备就可见一斑。
对方温和一笑,脸上是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和稳重。
三十五岁,张军不年轻了,岁月甚至在他的眼角落下了细细的皱纹,可是那些皱纹里,透着的却生活积淀下来的睿智和沉稳。
官二代,但是却弃政从艺,家世背景光鲜亮丽,他本身也在陶艺界有极高成就,被圈内人誉为下一个白海大师。
目前他担任着多个头衔,最大的一个就是中国陶艺协会会长,出过书,开了一个培养陶瓷艺术家的学校。
这样的张军,无疑是优秀到无可挑剔的。
所以他未婚,对很多人来说不可理解。
但是仔细想想,或许是眼光太高。
事实上,张军不是眼光高,只是他在等,等一个适合他的人。
在看到苏眉的时候,他想,或许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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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上好,周日的早上,最适合赖床,但是记得吃早饭哦。
有亲亲问这文多长,不知道呢,我和老编说我想年前完结,想过一个轻松年,不过到时候看吧,或者提前了,或者延迟了,想要写的故事写完了,大约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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