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的宇文越……还挺一言难尽的。
“唔——”谢让在极度缺氧中无力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少年的臂膀铁墙般不可撼动,几乎要将他完全揉进身体。
不知过去多久,钳制在身上的力道才稍有松懈。
宇文越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有点委屈:“……你咬我。”
谢让唇舌一片麻木,急促地喘息:“不咬你,就要被你憋死了。”
宇文越不回答,低头又想亲上来。
谢让连忙偏头躲开。
他不知何时已被少年彻底压进床榻里,长发散落下来,一偏头,少年的吻便落在他侧脸。细密而潮热的亲吻从侧脸蜿蜒至耳畔、脖颈,宇文越细细亲吻着他,复而抬头。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宇文越轻声问他。
谢让觉得好笑:“你做过这样的梦吗?”
“……没有。”宇文越注视着他,眼眶微微发红,“我只梦到过你从我身边逃走,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只有一次,我找到了你,可你一直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骂我恶心。”
眼下这般场景,他就算是在梦中,都不敢幻想分毫。
谢让喉头一哽。
“阿越,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他抚摸着宇文越的头发,轻声道,“你过去总说你不想离开我,可实际上,我……”
实际上,他才是那个离不开对方的人。
如果没有宇文越,他要如何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在这陌生的时代生活。
如果没有宇文越,他哪里有勇气,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与记忆。
他早已经离不开他了。
甚至……比他意识到时还要更早。
谢让睫羽颤动,到底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他抓着宇文越的衣襟,下定决心一般,扬起头来,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
比起宇文越无师自通的吻技,谢让的亲吻青涩许多。他学着对方的样子将嘴唇贴上去,缓缓摩挲,却不敢深入。
那动作稚拙又拘谨,少年轻轻笑了下。
谢让推开他:“你笑什么?”
“我是在笑,终于找到一件老师不会的事了。”宇文越低声笑了笑,在谢让鬓发摩挲一下,“没关系,我教你。”
他重新低下头,身体力行地教学起来。
昏暗的烛光跳动,在墙上映照出两具缠绵的身影。漫长而深入的一吻过后,却是宇文越先松了手。
他抬起头来,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
“……怎么?”谢让嗓音有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