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他看清她白皙透光的身子,声音也不自觉哑了,吻过去之前,他想心悦诚服地痴道:“一切听从夫人指示。”
说完,便将她一把压在了沙发里。
事儿是在沙发上做的。
她手腕的细腻肌肤被皮带磨出两条深深的红色印子,解开的时候她闹了一通,在他身前身后留了几许同样的红印。
床上的男人最好说话,干了什么都能无条件原谅,孟聿峥耐着脾气,笑抓住她的手亲,说你这脾气如今怎么跟个小辣椒似的。
她气消了大半,却还是掐住他肩头骂他:“谁让你惹我生气?”
自己的身体不爱惜,将来若真有一天出事儿了怎么办?
孟聿峥撑着沙发椅背,低头看着下方的姑娘,薄怒中带着迷蒙的妩媚,像颗动人心魄的水蜜桃,甜、软、香、润。
是他最喜欢的她的状态。
他笑起来,捉住她的下颚,两人吻缠成一团。
那晚两人弄到很晚。
归要照例比他先睡去,沉沉一梦,短暂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方才凌晨。
枕边人睡得正香。
归要却没了睡意,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了他许久。
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在她脑中一幕一幕地过,如同电影一般,每一帧看完,都仍然觉得值得。
她动了动身子,向他靠过去。
他睡眠一贯轻浅,察觉有人靠近,下意识地便将她迎进怀里,睡过去之前,顺便在她耳边亲了亲。
她窝在他怀里,许久不曾动弹。
良久,她终于还是将耳朵贴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咚……
咚咚……
咚……
咚咚……
她默默数着,数到最后才发现没有计时器,唯一能确定的,是频率真的比一般人快。
心脏仿佛被人抓住,然后慢慢慢慢地揪紧、放松,再揪紧。
她以一种拥护的姿态抱紧了他,眼角有微微的泪花。
黑暗里,她对他轻轻呢喃道:“阿峥,你今后可以睡个好觉。”
我不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