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录倏然掀起眼睫,心跳仿佛一锅煮沸的开水,咕咚咕咚翻滚起泡,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盛荀彰抓住闻录的手臂,似乎生怕他跑了,闻录余光扫到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这个人,原来如此喜欢自己吗?
“可是……”闻录缓缓开口,两个字刚吐出,明显察觉男人抓住他手臂的力道骤然收紧,心下不由失笑,起了逗弄对方的念头。
“你说过不会让我进盛家门。”
盛荀彰身体陡然僵硬如冰雕,恨不得坐时光机回去扇自己两嘴巴子。
闻录瞄到他肃穆的表情,偷偷忍住笑意,继续扎心,“你还让我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
“答应谁反悔谁是狗。”
盛荀彰经历僵化——石化——风化,人简直快没了。
闻录无辜地看着他,“我不太想当狗,要不还是算……”
话未说完,盛荀彰近乎条件反射地捂住他的嘴,大声说:“我是狗!”
嘈杂的等候区顿时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齐刷刷望向身材高大的男人。
“天啦,好帅一男人,居然有这么奇怪的癖好。”
“长得这么帅,变.态一点也无所谓吧。”
“多俊一小伙子,咋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呢,可惜了。”
盛荀彰:“……”
闻录低头憋笑,肩膀直抖。
太社死了,幸好不是他。
一向波澜不惊的盛董罕见地面红耳赤,自闭地扭开头,一只白皙的手忽然将他脑袋按到肩膀上,小声在他耳边道:“把脸藏好,要是被人认出来,盛氏股价大跌,你拿什么给我开后门。”
盛荀彰听到青年含笑的声音,知道对方乐不可支,咬牙切齿地捏了下对方腰上的肉。
“哎!”闻录浑身一抖,小声警告:“不听话把你的脸公之于众,让你破产。”
盛荀彰悄摸摸动了动脑袋,嘴唇无意贴上青年雪白细长的脖颈,发出闷闷的声音:“破产我就赖上你,当著名芭蕾舞者闻录的小情人。”
柔软的嘴唇贴着脖颈细腻的皮肤张张合合,像一股股电流窜过,沿着背脊抵达尾椎骨,青年瓷白的耳廓漫上血色,宛如盛放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