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可就冤枉好人了。”绮岁虚虚将手搭在胳膊上,“你不去,我又不能淋雨的,顾也生病,我就只能跟干妈借人了呀。”
“你真以为我怕她?”
“不敢不敢,梁老板怎么会怕别人呢。”她说反话时总是带着轻视的笑。
“我替你做这些是给老太太面子,别一次次的给脸不要脸。”梁涉川说这些话底气很足,居高临下,“这是最后一次。”
料到了他会妥协,绮岁乖巧地将锦盒塞到他的口袋,指甲油没干,抹上去了一些。
她不提醒,边嚼口香糖边抚着他的肩膀,“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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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捣鼓古董首饰的吴老板住在京都城北,来回最快也要一晚上。
绮岁费尽心思求顾也装病,支走梁涉川,才终于有了上阁楼的机会。
自从上次她在阁楼受了伤,那门上的锁便又加了一道,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老管家的钥匙借不来,另外一把被梁涉川放在书房。
他的贵重的物品一向喜欢放到花瓶里,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轻而易举拿到钥匙,绮岁抹黑上楼,在开门前就做好了要挨点皮肉伤的准备。
阁楼是公馆内单独开辟出来的一层。
在绮岁三岁之前,这上面还不是这番景象,而是阳光普照,佣人会将一些珍贵的花草带上来种植,最高的地方有摇篮,温柔的女人抱着她坐在上面缓缓晃动,风暖而轻柔。
三岁之后,这里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梁珏山专门为那个女人建了封闭式的楼层,开了门,几盏新换的灯明亮照耀。
门上有利器的划痕,年岁太久,看不清原本面目。
绮岁试探着往前走,慢慢摸亮了房间的灯,尽管进来前已经做了心理疏导,可还是被女人直勾勾的眼神惊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