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也是一样的煎熬。
听到女人的笑声会想到绮岁,就连偶尔一个相似的背影也会想到绮岁。
可想的多了,又会回忆起她和梁涉川接吻的一幕。
想着想着,目的地已经到了,谢顷河将那位田小姐送回去之后便改道去了绮岁家。
就算是分手,也总该当面说清楚的,何况他根本不想分手。
敲门声惊起。
绮岁的口鼻被水淹没,浴室的房门紧闭,她什么都听不到,溺死的感觉正在侵袭大脑皮层。
呼吸骤停时,她猛的从浴缸里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走到客厅时再度听到敲门声。
身子冷了冷,生怕是梁涉川去而复返。
毕竟刚才,她用了无数恶毒的语言折辱他,他走的时候恨不得将她掐死,跟她同归于尽。
绮岁被浴室里的蒸汽蒸的嗓子发干,她拿着水杯,还没能喝上一口,站在门口,弱弱问:“你还有什么事?”
“岁岁,是我。”
谢顷河垂下眼睫,猜到了刚才梁涉川一定来过。
隔着门,里面传来杯子被打碎的声音。
绮岁怔了怔,绕过一地的碎片跑过去开门。
发根和身上满是热气和香甜,她像一个牛奶糖扑进谢顷河的怀里,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谢顷河却无动于衷,目光稍转,就看到了绮岁脖子上的吻痕。
那东西像是耻辱的烙印,烫进他心里,悄无声息地埋进去了一根刺,在血液内游走,走到哪,就疼到哪。
任由绮岁趴在胸口哭了一会。
她哭够了,自己抬起头,双手揽着谢顷河的脖子,委屈温顺的像头小兽,“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
他的心一阵阵抽搐的疼。
可这个时候,他又在想,绮岁以前是不是也这么跟梁涉川撒娇。
这东西不能细想,足足能把人折磨疯了。
“我来拿点东西。”说着,谢顷河将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来。
绮岁痛的皱了下眉。
接着,谢顷河又看到她手腕上被捆绑过的痕迹。
绮岁咬紧了牙关,她面色桃红,是刚刚洗过澡的样子,“款款说,你要结婚了。”
“没有的事。”谢顷河不敢多看她委屈的目光,径直往房间内走。
嘴上说是来拿东西。
可这里能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的呢,他也不知道,于是只能在绮岁眼下漫无目的的在抽屉里翻翻找找。
她站在门口,眼泪漱漱的落着。
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谢顷河烦了,捏紧了茶几的抽屉,手指尖顿时发白。
他半弯着腰,静止几秒,几秒后奋力一推,一脚踹在茶几上。
那一脚力度强,绮岁吓得瞳孔怔住。
她没见过谢顷河发火,却见过梁涉川发火。
梁涉川生气的时候会砸东西,会指着她的鼻子骂脏话,总之温文尔雅的面目下,是一张可悲可恨的脸。
可谢顷河只是踹了茶几一脚,就不说话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急促的呼吸使得胸腔快速起伏着。
谢顷河笑了笑,扭头看着她,声音难过,“岁岁,咱们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