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是林款款的弟弟,一个是他的男朋友。
要好时一起打过游戏,同桌吃饭,结伴游玩,如今却站到了对立面。
萧长勤失笑,轻蔑地骂了句脏话,“这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姐姐,到底是谁做了对不起谁的事?”
“别说了!”绮岁愤然打断他,“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跟林毓没有关系,你别牵扯到他。”
“绮岁姐,我姐到底怎么了?”
“你回去工作吧,没什么事的。”
她这话用来哄十几岁的小孩还行,林毓显然已经没有那么天真,他昂起头,瞪着萧长勤,“你是说我姐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废话!”萧长勤啐了一口,“她因为心虚,所以消失了,这样说你懂了吗?”
“好了!”绮岁蓦地攥紧了林毓的手腕。
她将他推到身后,拜托道:“让我跟他单独聊聊好吗?你先回去工作。”
她被夹在中间怎么做都为难。
这事既不能让林毓知道,又要让萧长勤降火,那边还要告诉谢亭午林款款的下落。
每一项都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可又不得不去努力完成。
林毓仍死死瞪着萧长勤,不肯罢休。
这事梁涉川不想插手,却不忍心看绮岁左右为难。
何况以绮岁的脑子,是想不出解决方法的。
他朝着他们的位置走去两步,在合适的位置停住。
发梢的影子晃在眼皮上,他们看不清梁涉川的眼神,却听到他语调带笑,说:“林款款的事情我知道,不如来问我好了,别盯着绮岁,她知道的那些都是鸡毛蒜皮。”
“你又想掺和什么?”绮岁不解地望着他。
梁涉川避开她的眼神,看向萧长勤,“虽然我不知道林款款去哪里了,但是我知道她的孩子是谁的。”
那一瞬间堪称惊悚。
绮岁脑子中浮现谢亭午的脸,他对于萧长勤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男人,他是他的姐夫。
她虽然无数次准备要把事实告诉他,可绝对不能是在这种情况下。
林毓和萧长勤都看向了梁涉川,“是谁?”
“梁涉川!”绮岁死死挡在林毓身前。
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梁涉川并不在乎。
反而淡然地笑起来,刚张了张嘴,绮岁猛地扑过去,让他的声音卡在喉咙。
拽着梁涉川的手腕,绮岁仰着头,眼中稀稀落落的是乞求。
“岁岁,你是想替林款款瞒着我吗?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的朋友。”
萧长勤在后冷冽出声。
绮岁摇着头,“不是,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
“早说晚说都一样。”梁涉川握住绮岁的手将她拉到身后。
见他要开口,绮岁心脏跑到嗓子眼,不敢大口呼吸。
她无法想象萧长勤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这样的双重背叛,任谁也无法承受。
“你别说,求你。”
绮岁在梁涉川耳后出声,他不予理睬。
梁涉川字句淡然轻飘,“你说林款款的孩子是谢顷河的?这简直就是笑话。“
绮岁手指纤细,攥着他的手腕,骨节几乎快要捏碎。
萧长勤反应迟钝缓慢,“岁岁,你让他说。”
“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梁涉川笑了笑,“你为什么不能相信那个孩子就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