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脸上的水。
手心顿时也冰冰凉凉的,鬓角的头发贴在绮岁脸颊上,暖光绽放在她脚底。
她缓慢睁开眼睛,脸上多了些生动自然的委屈感,在看到梁涉川的瞬间瞳孔涨大,万般无措地站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声线颤抖,像是哭腔。
梁涉川不去回应,周身被戾气围困,阴沉沉地看向宋温煦,“你在干什么?”
“我,是她骂我。”宋温煦知道梁涉川的为人。
惹了他,他会以十倍的痛还回来。
绮岁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斜跨过一步将宋温煦挡到身后,“我说话不好听,惹宋小姐不开心,不怪她。”
梁涉川看不到在她身后面目惊恐的宋温煦。
倒是绮岁像小白兔似的红了眼,身上那股子可怜劲儿更惹他怜惜。
他们都不再说话,甚至宋温煦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如今的绮岁,她太让人捉摸不透,或许连梁涉川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绮岁咬了咬唇,眼眶中泛起水光,她从梁涉川身边路过,“你们应该还有事情要说吧?我先出去了。”
手被拉住,梁涉川在她耳边低语,“去我房间等我,换下衣服,别感冒了。”
对宋温煦和绮岁,他有两副面孔,连语气都是天壤之别。
斐姐在外等了很久,看到湿淋淋的绮岁出来,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她拉着她去梁涉川房间换衣服,又给她倒了杯热水暖身子。
这整栋房子都是伫立在阳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