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雪纷飞的黑夜中格外刺眼,照耀到每个地方,落在进出医院,繁忙的行人头顶。
车外寒风凌厉,梁涉川弹了弹烟灰便将手收了回来,骨节已然冻的通红。
“这次还要谢谢梁先生了。”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冷不丁冒出声音。
目光缓缓从窗外收了回来,嘴角含着阴测测的笑意,“不然等林款款离开京都了,我都不一定能想到她会住在柏悦的房子里。”
“巧合而已。”
“放心,这次之后我会想办法让她消失,不会让她再出现在绮岁面前,搅得人永无宁日。”
梁涉川斯文的面目上烟雾缭绕,青烟柔化了他阴沉的眸光,“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只是卖谢先生一个人情,顺便少让绮岁管人家的闲事,她这人,总是闲不下来。”
“梁小姐古道热肠,换个角度看,倒也仗义。”
“用错地方了。”
林款款那种人,不值得她这么做。
谢亭午被林款款的事折腾的又老了几岁,尤其是被时纹和萧长勤知道后,简直没完没了。
他对林款款恨得牙痒痒,这个人情,梁涉川赚的大了。
可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绮岁暗中在接济林款款的。
这太简单了,说到底就是个女人,头脑简单,那笔钱的去向她隐瞒,这么多天的繁忙也隐瞒。
梁涉川只要稍微查一下她的动向,就会知道她在忙什么。
谢亭午配合他,这才临时安排了时纹过去,假意卖房让她们碰面。
“谢先生知道的。”梁涉川一根烟抽干净,手指间微微发烫,“我不希望绮岁知道这事是我告诉你的,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
“这是当然。”谢亭午自然笑道:“你卖给我这个大一个面子,我还坏你的事,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商人跟商人之间的目的明朗确切。
梁涉川要的是绮岁干干净净,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最好远离林款款这样的人。
谢亭午要的则是彻底掐断林款款的命脉,免得她坏事。
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时间不早了,算算,医院里面的事情也该结束。
“这次很感谢梁先生,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合作。”谢亭午转头,脸孔在淡光里不太清楚。
梁涉川笑笑不回答。
谢亭午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准备去解安全带,不自觉的带出一样小东西,掉在座椅的边缘。
洒落的光照耀在上面,是一颗透明玻璃糖纸包装的小粒糖果。
跟绮岁宝贝的那罐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