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按时有阿姨来打扫做饭。
但花瓶里的鲜花,被擦的干干净净还标注好了的酒柜,以及厨房内许多精致的餐具,都在说明,这里有女人常住。
女人最是细腻。
从电视里的过往观看记录就不难发现,这里住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知性,通透,理智,样貌妩媚,多少有些手段。
容萱来不及判断太多,布置好一切,安安静静地等着赵怀律回来,她坐在餐厅,等到犯困,眼看着时针一圈圈转过去,桌上的菜凉了,直到没有温度,门才被推开。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像一道警铃。
立刻唤醒了容萱。
她猛地坐直,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轻缓的脚步声走进来,在玄关处顿了下,换好鞋,赵怀律慢悠悠地走向厨房倒水,路过餐厅,视线被那片明亮触到。
桌前坐着的女人更是晃眼。
他轻拧住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他家。
并且连地址都没有告诉过容萱,更别说密码了,她是怎么进来的,答案显而易见。
容萱惶恐到言语结巴起来,“怀律哥,是阿姨让我来跟你吃顿饭,我明天就要走了,晚上打你电话,但是你没有接,外面下雨,所以我就——”
“你就什么都不问,直接进来了?”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赵怀律扯开领带,“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的不耐烦都浮在了脸上。
相比以往,已经是演都不愿意演了。
容萱坐着,没有站起来,受惊的小脸苍白且脆弱,“可是明天我就要走了,而且外面在下雨。”
“打伞。”
冷冷丢下两个字他就要走。
也许是天生对女人容易心软的弱点,赵怀律余光又留了一眼,擦过容萱眼角将落未落的眼泪,他缓了口气,换了温和的语气,“我送你。”
容萱摇摇头,“今天是我唐突了。”
“我送你。”
“对不起。”
“不用道歉。”
兴许是她太可怜,也明白她是在卢松月的撺掇下才这样做,赵怀律存着烦躁和无奈拉开椅子,坐下灌了半杯酒,“我喝了,现在可以走了?”
容萱慌张地抬抬眼,抽了下鼻息,刚站起来,手不小心碰到了桌沿放置的酒。
红酒顺着她的衣摆滑下,打湿了裙身,颜色也浸透了进去,她忙后退一步要躲开,却已经为时已晚。
怎么也不愿意难堪的样子呈现在赵怀律面前。
她急的要哭出来。
赵怀律微出一口气,后悔坐下来喝这杯酒,“换件衣服吧,这样怎么走。”
“对不起,把你家弄脏了。”
不接受她的道歉。
赵怀律将容萱带到客房,在衣帽间随意找了条闻烟不穿的裙子递给她,自己则去打扫餐厅。
酒杯被摔碎。
碎片洒落一地。
为防止踩到碎片,赵怀律只好蹲下身去一点点轻扫。
忙碌的时间里没有人发现门已经从外被推开,高跟鞋的声音很轻,又在玄关换了鞋,柔软的鞋底更不会有任何脚步声。
走到客厅。
房内敞亮。
闻烟刚想叫赵怀律,她活动着脖子,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陌生女人从客房内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