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小林急忙冲下车往房内跑去,好不容易上了台阶,跑到了门外,隔着门,远远的像是闻烟的回音传来,“都怪小林,走的时候催着我,忘记关面包机了,都烤糊了。”
那是娇嗔的声音。
透着点撒娇的意思。
不出所料的。
赵怀律淡笑一声,为了哄美人一笑,什么人都能牺牲,“对,就怪他,明天见了面我骂他,让他以后不要催你。”
小林站在门外,嘴角抽了抽,连忙手足无措地离开。
接近秋天,秋意最浓的一个早晨是闻烟打开窗子,看到远处有枯干的落叶飘过来,落进阳台里,她捡起来,才恍惚发觉,大半年过去了。
距离赵怀律结婚,也不剩几个月了。
她还来不及感慨就被赵怀律叫了声,“言言,过来。”
声音从洗手间传来。
闻烟将落叶扔出去,远远应了一声,“来了。”
洗手间台面上落着些泡沫。
是赵怀律刮胡子掉的。
跟他生活在一起,才知道这个男人和表象不差太多,在外面是怎样的干净,在家里就也是怎样的干净。
每天都不会忘记刮胡子,生怕那些密密麻麻的青色小胡茬毁了他这张清俊的脸。
“帮我挑一条领带。”
闻烟懒懒散散地倚着门,不乐意去看他,“挑什么领带,不会自己挑吗?都是臭男人的东西,懒得碰。”
脸颊上忽然被抹上冰凉凉的泡沫。
她一怔,睁开眼,赵怀律却看着她笑,“我也是臭男人吗?”
“是。”闻烟不怕死的承认。
赵怀律看她的眼神忽然暧昧起来,架着脸上残余的白色泡沫,一点点靠近到她耳边,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被她一把推开,鸡皮疙瘩落瞬间了半身。
“我去还不行吗?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早点老实不就好了?”
他每次露出那种目光,都是想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闻烟躲进衣帽间里,随便挑了一条配他今天的服饰,虽然以往赵怀律也是考究精致的,但今天更规整一些,甚至连腕扣也是专门搭上去的。
洗漱好,赵怀律顶着白净的脸来换衣服,他虽然刮干净了胡茬,但脸上还是残余着一些未消的伤痕。
不算宽敞的房间。
赵怀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慢条斯理的拿过衬衫,金属色泽的扣子从扣眼里一颗颗穿过,斜阳从小面的窗户落过来,铺陈在他的后背上。
闻烟不自然地撇过头,却没走出去,假装打理自己梳妆台上的东西。
她佯装漫不经心地问,“打扮这么好看出去招魂啊?”
赵怀律停下系钮扣的手,回头看她,“醋了?”
“我就问问,怎么又是醋了?”
“今天开季度聚会,好多人都来,自然要隆重一些。”
他们跟别的公司不同。
涉及广,管理的人又多,每隔一个季度就会到某个城市聚会,名为聚会,实则是攀比,比谁经营的更好,管理的更好。
这种无意义的活动,闻烟听说过一些,一直是嗤之以鼻的,“你那两个难兄难弟都要去?”
赵怀律蹙眉,分辨着她话里的难兄难弟分别都是谁,思考出结果了,他曲着手指,在她脑袋上重重敲了一把,“什么难兄难弟,胡说八道。”
“本来就是。”
“我哥不去,江封不配跟我称兄道弟。”
闻烟翻了个白眼,“那你还去人家家蹭酱肘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