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停住也来不及了,他和她已经唇唇相贴,他呼出来的热气,闭上眼还是会让她觉得头晕目眩,全身虚软……
她有些懵懵的,他似是刻意让她感受,温热的薄唇在她唇上轻轻厮磨,浅浅流连,一下一下的勾画。
她经受不住这样溪水潺潺般绵延不断的撩拨,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就沸腾了。
脑袋里茫白一片,恍然,他用实际行动让她感受到了最真实的答案。
口随心,唇齿间溢出两个字,“喜欢。”
南宫藤心里似乎被什么撞到,如夜空里绽放着的绚烂焰火,漆黑如墨的瞳孔里瞬间晶亮灼灼,紧紧箍着她细腰,加深加重了吻。
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样子,他突然很亢奋,有些失控的轻吟。
情动,雨浓,绵长。
吻到最后,彼此都有些欲罢不能。
他牵着她的小手放在皮带上,耳鬓厮磨,低哑着嗓音,“乖,解开。”
慕凝蓝绵软无力的靠在他肩膀上,连声音都是酥软的,嬌腻的奶糖一样在喉咙处化不开,“不要……”
箍着她纤腰的双臂猛然收紧,她明显感觉到他的需要,小脸更加娇艳血红,那么神秘的庞然大物,上次她被迫领教的很彻底……
“蓝儿,可以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声音像在喉咙里打转出不来似的,模糊,略哑,唇微微蠕动,磨得她双唇发痒,发燥。
一声柔柔的蓝儿如和煦暖阳瞬间将她融化,以前,他都是喊她小番茄,现在突然转换称呼,算是一种认真的态度么?
她还是很喜欢他这样唤她,蓝儿,亲切,宠溺,怜爱。
但,她身上压着南宫夫人千斤重的头衔,又怎么可能实质性背叛婚姻?
尽管,老宅已关不住心。
所以,最终,她摇头。
她的坚守对南宫藤来说,或喜或恼,他再度刻意诱哄,“不喜欢叔叔?”
慕凝蓝不蠢,三分理智犹在,知道轻重,从他腿上下来,坐回副驾驶座,心绪更加复杂,缓缓道,“叔叔,你的名字,身份,家庭,我一概不知,我也不预备过问,只是从了心罢了,我和你注定成不了那种关系,尽管我的婚姻一团糟乱,心跑了,身体不能让你拐跑,因为我是南宫夫人,最后的道德底线,我想守住。”
南宫藤眉毛微微扬起,看她的眼神愈加浓烈深邃,再次攻心,“那个空壳头衔值得你去守?”
她深吸了口气,“在其位,义务而已。”
她的话听在南宫藤耳中显然并不讨喜,他不可遏制的皱了皱眉,一直以为是她主动跳入他的世界,想来是他多虑了,人家倒不稀罕南宫夫人的身份和地位。
枉费了曾政界坛首穆振涛的谋算,慕运筹帷幄之中,这次却走了一步险棋。
把自己嫡亲孙女推入敌营鲜少微见,棋高一筹,能与那个人达成共识促就这段姻亲,他不得不深思其中缘由。
南氏,慕家,以及幕后未露出的诸多纷杂利害关系的组织,一点点抽丝剥茧,终会慢慢浮出水面躜。
对于慕凝蓝,完全是计划外的一部分,意外也好,刻意也罢,她的存在暂时无害。
可,她是他的妻已是事实,当真躲不过去的宿命么?
事已至此,只愿岁月静好,一切在他控制范围之内护她周全。
冥思片刻,视线再度瞥见她脖颈处的纱布,眉眼沉下,“他呢?”
“谁?”
“徐子乾。”
“……”慕凝蓝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微薄的复杂疑惑,拧着秀眉,抿起唇角,“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眉头深锁,五官沉然严厉,警告的语气说,“你既懂得坚守身心皆净,为什么又和他纠缠不清?”
敢赶最早航班推掉一切活动应酬回到江城,秦淮追踪她具体地点,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路边两人纠缠不清的一幕。
这话听在慕凝蓝耳朵里本就刻薄变味,再经自己胡乱揣摩,变了质,他的意思无疑不在暗喻她和男人纠葛乱来么?
萌动的那星点温情如瞬间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顿时有些恼,“你都看见了?”
“……嗯。”他回答的倒利索。
“瞎子!”她冷嗤。
南宫藤眸色暗沉,嗓音大了几分,“你说什么?”
“不知道刚才哪位大叔装学者训戒,要做到眼盲心不盲,我看叔叔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盲区!”
说完,她赌气抓车门就要下车,男人眸光一凛,急忙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回怀里,狠狠拍了下她的屁股,“小脾气还挺倔,说了你两句,你这小嘴儿倒是吧啦吧啦不饶人。”
她依然有些生气,推开他,“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挨你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