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流氓!
心底咒骂,冲进浴室。
洗了澡,更想洗掉那人的气息……
一楼餐厅,王姨似是等她,见她下来,迎上去仔细察看珍物一样,瞧见无恙,才舒了口气,进了厨房将饭菜端上餐桌。
对于王姨,她感觉依旧亲切,尽管知道她所做,所关心,必是听从了自家少爷而已。
心情算不上好,她喝了几口粥,顿觉无味,目光定在身旁王姨慈爱的面容上,淡淡问道,“昨夜,南宫藤……回来过?”
老公,叫不出口,暂且全称吧。
王姨瞥见她衬衫领口露出一截白皙肌肤的紫痕,暧昧的弯了眉眼,“是的,少爷回来时,夫人正发着烧,昏睡不醒。”
她促红着小脸,避开王姨了然一起的视线,冷嗤,他趁人之危。
王姨瞧她紧紧抿着粉唇不悦的样子,支支吾吾道,“少爷……他……”
关于那人,她依然管不住好奇心,抬眸看着王姨,静等她后话。
“少爷是疼惜夫人的……”
“……”疼惜?她嗤之以鼻,心里勾画一**弥漫过盛的流氓!
若说前一分钟她的心情还处在天平架上左右晃荡,而此时此刻的心情如一团无形的焦铬烈焰焚烧着她的心。
自诩南宫夫人的生存规则,不问,不查,不好奇。
所以,在王姨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后,她佯装沉静如水,没再接话。
起身去了三楼画室。
不得不说,这位神秘老公办事效率神速。
宽敞明亮的房间,布置设计很专业。
灯光采用美术专业调控光线,满足任何角度折影。
画室一角还特意打了一方日式榻榻米,榻榻米一旁是两米高原木落地书架和高低组合柜,以及一个贵妃沙发,宽大的窗户挂着专业美术幕布。
完美的满意。
这时,手机信息铃声响起。
她坐在沙发上,蹙眉点开——
“画室还需要什么?”
真的怀疑是不是有电子眼什么的,感觉他随时都能掌握着自己的行踪,压抑感再度袭来。
亮亮的水眸四扫,折回视线,草草回复,“不需要。”
那端没再回复。
慕凝蓝思虑半分钟,编辑一条信息,决然发过去——
“一个男人怎么样才会休妻?”
她试探,他的底线。
“出轨!”
“……精神,偶尔开小差呢?”
“记住,南宫夫人应该身心皆净!”
身心皆净……
四个字沉重如山,那次叔叔在车里变态欺负了她,于南宫夫人而言,不洁。
顿时,心乱如麻。
走到储物间门口,预备将昨天和秦淮买的美术用具和画架搬进画室。
东西零碎很多,她蹲在一堆物品箱子挑选颜料。
突然,前方悉悉索索的微响传来。
慕凝蓝楞楞的挪开纸箱,一条灰褐色小蛇哧溜一下蜿蜒滑过。
突如其来的恐惧,麻人,她整个人瞬间定格原地好几秒,目不转睛的视线飘随那条蹿向柜子地下的小蛇。
几秒回魂,一声惊骇的尖叫,她丢下手中的几瓶颜料夺门而去。
一口气跑到一楼客厅,王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她一人。
惊魂未定,她窝在沙发上,本想给秦淮打电话,可是手里只有新手机,未存其他号码。
不敢再去楼上拿自己的手机,她怕蛇会不会钻进卧室……
没有犹豫,直接拨过去,刚接通,慕凝蓝急切而颤抖着声音说,“南……宫藤,有……有蛇……”
第一次叫他名字,却是这般情况……
而,那端却迟迟没有声音,慕凝蓝皱眉,又急又气,不耐地挂掉。
慌张无措时,秦淮突然火急火燎的跑进客厅,“夫人,您没事吧!”
如看到了救星一般,慕凝蓝立马站起身,抖着声音道,“秦淮,储物间有蛇……”
秦淮神情急促,“夫人,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