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以往,他的吻炙热如火,猛烈,急而粗犷。
瞬间将一味堪堪承受的慕凝蓝点燃,她颠起脚尖,抱着他脖颈青涩回应。
绵长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整个人被抱起,后背一重,那是冰凉的墙壁,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更加迷乱。
抵不住的情潮涌动,关键时刻,他却突然停下来,很低的一句话轻喃,“蓝儿,我会赔你一生。”
此“赔”非彼“陪”。
慕凝蓝却以为是承诺,是誓言,如置云雾,朦胧诗意的眸子轻纱缥缈,和他深深对视。
她刚想说什么,他似乎不愿她说什么,狠狠堵住了她的唇,腰身也随之沉落。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她一整天困乏的没能下楼,是林姨将饭菜端进卧室的躜。
当然,饭后,林姨再次端着一碗汤药上来。
她依样乖乖喝尽,不为什么,只因,她信他,必然听之。
只是这才察觉,自打她回来便没有见到王姨,所以在林姨端着托盘要离开之际,她叫住了她。
“林姨,怎么没有见到王姨呢?”
林姨转过身,本毫无表情的面孔一下子冷下来,语气也有些硬,“夫人,您嫌我伺候的不够周到?”
答非所问,另起萧墙的话题让慕凝蓝一下子不悦,倒是克制住了脾气,“林姨,你做事,事无具细,很周到,我只是问你,怎么没有见到王姨,你回答就是了。”
林姨依旧板着脸,话锋也没有之前强硬,“她请辞,回老家了。”
“怎么这么突然?”她自言自语。
心里多少有些酸涩和不舍,自进南宫家几个月以来,王姨是唯一一个对她颇为照顾,说的上话的佣人,在她彷徨孤独的时候给予不少温暖,像穆公馆照看她长大的王婶一样和蔼可亲。
或许,王姨老家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吧,她便没做深想。
关于王姨的事情,林姨没再多说一句废话,剜着眉毛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顿住脚步,言语间颇具深意,“夫人,别怪我倚老卖老多嘴多舌,南宫家的旧事还是少知为好。”
旧事?林姨的这番话不似警告却像是故意暗示南宫家确实有一段陈旧故事?
虽然,林姨奇怪的一席话成功挑起了她的好奇心,但是,有一点,她把握的很好,是鬼事还是人事,总有见分晓的一天,只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她不会主动触及禁区。
一个正常和谐的家庭必不会这样神秘多怪,而且,南宫藤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家人。
比如,公公,婆婆……
所以,她不会傻的去开启潘多拉魔盒,也许,自欺欺人,也许,希望如今美好的时光多留住一会儿。
和安洛约定,明天下午开工作画。
关于她擅自作主接画的这件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和南宫藤提起,早晨被他抵在墙上压榨的全无思想和力气,早忘记没影儿躜。
想着等他晚上回来时,再告诉他。
然而,直到晚上十一点,南宫藤却没回来。
慕凝蓝攥着手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拨通电话,却没有人接。
一双亮亮的眼睛不时地盯着墙上的壁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实在熬不住,便睡着了。
她做梦了,梦到南宫藤一身藏蓝色警服,英姿飒爽,五官刚毅俊朗,头发冷硬略短,好像比彼时的他要年轻许多,略显青涩,而那双瞳仁儿漆黑的眼睛格外清亮……
光影里,她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飞扑过去,甜甜的想叫他叔叔,可才叫出一个叔字来,人影朦胧,逐渐消失。
画面切换,南宫藤俯身将她轻轻抱住,温热的唇,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唇……
即便在梦里,她也觉得眩晕软绵无力。
她不知道自己哼出声没有,只知,那一声声想要唤出来的“叔叔”都被僵在了喉里,唤不出来。
然后,画面一转,是他在吻她,炙热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