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小脸埋他胸膛,再不敢动弹。
感受着他为她凌乱额头渗汗滴落她颊畔,为她情动而不自制呼吸浓重粗喘,为她隐忍而不动她分毫。
那一刻,慕凝蓝有感动,有满足,有悸动。
一个男人如此依赖或者爱恋一具女人身体,也是一种成功,不是吗?
彼此静默,他胸腔里一声一声,一起一伏的沉鸣,震颤她耳膜。
那沉稳安魂的鼓点,一次一次敲击着她的心湖,昏昏沉沉中睡着。
顶层一间宾客接待雅座。
秦淮起身,望向从总裁办公室沉步走出来系灰色西装唯一扣子的南宫藤。
南宫藤视线压下,示意他坐下。
沉坐雅座软包沙发,从裤袋掏出一盒烟,弹出两支烟,一支扔给秦淮,秦淮接住。
男人长指夹烟,眯眼点燃,送吸几口,烟雾缭绕间,开腔,“秦淮,你一向谨慎稳妥,还能出今天这种纰漏?”
秦淮满脸歉意,浅浅颔首,“对不起,先生,这次是我疏忽,差点让夫人遇险。”
男人单指弹了弹烟灰,没再吸,任其燃烧,薄唇微启,“遇险?怕不是遇险,具体说说。”
秦淮眉目凝结,掏出一张监控视频截取的照片递给南宫藤。
南宫藤半阖眼眸,长睫潋冻,修长两指夹过照片。
照片里
一个黑色军版风衣黑裤黒靴身高挺拔健硕的男人,自身后,将她的丫头紧紧困在怀中,男人微附慕凝蓝脖颈,露出四分之三侧脸,依稀可辩,线条凌厉,英朗俊玉,二十七八岁左右。
南宫藤线条英挺的眉宇间褶皱愈加深刻,指间照片骤然现出折痕,继而整张照片,被男人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向地面。
秦淮见状,亦是心怵心焦,先生平日虽冷酷不苟言笑,却动怒不多,可见此事触动先生底线。
“继续。”冰冷两个字自牙缝挤出。
秦淮急忙道,“那人说话略带粤腔,从他的神情来看,他绝对是认识夫人的。”
“丫头什么反应?”
眯眼喥烟,又烦躁捻灭烟蒂,扔进烟灰缸,薄唇紧抿。
他只想知道凭空出现又与她认识的男人,于丫头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秦淮自是明晰,道,“我赶去的时候,夫人是吓哭了,口口声声说不认识那人。”
顿了顿,秦淮又道,“而且,我们来时,后面一直有辆车跟踪,我让保镖甩掉,但是,一时无从查起。”
男人眸光锐利如刃,微眯,“查近日港澳台所有入境记录,不管是否刻意,既然找上门来,即使不查,鱼儿也会自动游上岸。”
“还有一点,那人是武行家,是警是黑,不得而知。”
练武之人,身型言行,投足之间的刚硬戾气,是藏不住的。
男人眸色浓深,暗涌涌进眸底,表面却看似一潭平静,唯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沉默良久,略显疲累的声线,对秦淮说:“秦淮,你说当初,我若没脱下警服会怎么样?”
“那先生就不会娶夫人。”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似冷似嘲的弧度,“娶她因这警服,脱这警服又因她,靳墨总让我自制,可是,秦淮,慕震涛的孙女,我娶了,要了,就没有退路,我好像有点明白慕震涛将孙女硬塞给南宫家的原因了。”
秦淮锁眉,一脸不解,“当初……不是老爷施压的吗?”
南宫藤冷哼。
一双长腿漫不经心交叠,身子斜靠雅座,闲散慵懒,骨子里散发的戾气却让人冰冷发憷。
秦淮唯默。
男人低厚讥诮的嗓音再次响起,“早年前,我一意孤行逆他入警校,后执意加入联邦刑警组织,多年不归,他亦不曾约束过我,然,退离警界,娶妻,却突然让上头施压,不是很奇怪?大抵是慕震涛从中作梗,处心积虑将孙女嫁于我,如今想来,不过是寻求一个避风港而已,换句话,护她周全,而背后到底是什么让慕震涛至此,唯有深究剖揭一切。”
秦淮附和,感叹,“世事变化,慕震涛此招虽险,却是赌赢了,先生已经放不开夫人,不是吗?”
男人眸底秋意浓浓,薄唇清冷微抿,沉默不语。
秦淮则双目飘***言又止。
南宫藤阖眸,摁了摁眉心,放落交在一起的双腿,慵懒沉靠雅座椅背,“有话直说。”
秦淮暗道,先生睿智深沉。
擦了把冷汗,硬着头皮,道,“那……陌小姐的事情,还要让霍局查吗?”
男人攸地睁眼,眉深目沉,“查!不管是陌灵,还是当年背后未挖出的组织,皆是我心口一枚刺。”
秦淮心忧。
最终逾越问道,“先生,你还是放不下陌小姐?”
突然,南宫藤眉心皱起,眸光一凛,视线瞥向斜侧转角一处闪离的一抹纤细身影。
慕凝蓝睡得很浅,醒来身边空空如也。
去拿自己衣服,才察自己衣服商场那会儿已污,裹了件男人呢子大衣,下床。
推开休息门,进入办公室,沙发上取了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