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清一色着装的男人跑过来,却是对男人说的。
“人早跑了!”男人瞪过去一眼。
转眸,看向慕凝蓝,又要上前。
秦淮挥手,四周豁然出现六个黑衣保镖。
秦淮绷着三分客气,七分冷厉,“再敢对我家夫人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浓眉阴凉森墨,就要动手,一旁两人按住他肩膀,低语了句什么,一行人鱼贯而走。
走出两步,那人回眸,淡然一笑,“小不点,好好想想,我是谁!”
秦淮皱眉,拽住木木然的慕凝蓝离开。
商场一角僻静处。
一个店员打扮模样的女人,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一个抱孩子的女人,言语冰冷,“拿钱走人。”
女人唯诺接过信封,查看一沓红票,离开。
女人怀中小孩懵懵一双黑亮大眼,看着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把果汁撒在大姐姐身上……”
“闭嘴!”
“呜呜……”
“宝宝不哭,妈妈有钱了,给宝宝买好吃的,好吗?”
“呜呜……好……”
黑色宾利汇入街道。
秦淮表情凝重,试探性问道,“夫人,你认识那个人吗?”
慕凝蓝浑身瘫软,颓败的花骨朵一样靠在椅背,半阖眼眸,摇头,“不,不认识。”
城哥哥,是谁?
心里凌乱,脑袋疼。
悠悠道,“秦淮,我想见叔叔了。”
“好。”
一辆黑色猎豹越野被几辆黑轿夹击,迫使红绿灯处停驻。
开车男人,一口地道粤语,“城哥,特么的被甩,那些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
沉靠后排座位的男人,一双长腿伸不开岔着,一双浅瞳冷煞逼人,薄刃削唇微启,“阿澈,查她上的那辆车!”
阿澈狐疑问道,“那个靓妹仔是谁?”
男人眸底淡淡流光,闭眸,双手交在脑后,闲然姿态,思绪飘曳,“生死相依过,欠我命的小不点。”
九年了,小不点长大了,耳后那颗红痣犹在,纤柔身缎,柔婉可人。
男人垂眸,瞧黑裤反应一处,无耻臆想那双细溜溜双腿缠他腰间是哪般滋味?
小小颊畔清丽动人,瞪大的眼睛麓黑惹人,不再是那个被困地窖,满身脏污,唯有一双清亮眸子,趴在他脚下,求他背她出魔窟的丫头。
“夫人”两个字心中回旋……
为人妻?
男人齿冷嗤笑,魅音如魔。
小不点,我助你脱离深崖山林,你自此新衣布衫,恩世荣宠,可曾记得城哥哥?
攸地睁开眼睛,满目赤红,脑中闪过,阿妈阿爹乃至村寨乡老惨遭洗劫的血腥画面。
“阿澈,找个销魂场子,痒了。”
阿澈单手扶额,“城哥,这是内地,你我身份不便,可别惹出事来。”
男人扬眉,扬唇,坏透了的模样是骨子里的,冷声粗戾浑不在意,“我特么想找个女人干个舒服,分国界内外地?”
“熟的还是新鲜货?”
“青嫩青瓜味。”
适才抱了,嗅了,小不点那味道……
阿澈:“……”
南氏。
会议室肃穆沉闷,重要会议有条不紊。
手机震动数遍。
瞥一眼手机屏幕秦淮。
秦淮处事周全严谨,中途打断,必是要事。
眉深目沉,听得手机那端快速陈述,男人身型笔挺霍地起身。
席座一片哗然,阴沉五官,冷沉眼神扫过去,骤然噤声。
冷艳极致的嗓音,“常林,散会。”
常林阖唇,抖睫。
要说会议很重要芸芸,门口那道高大冷漠身型透着浅戾让人心怵。
唉叹,善后。
彼时,沙发上小小一团的人儿,双膝抱怀,目光怔茫。
她的世界已经凌乱,陌生的人,陌生的事,陌生的黑暗,一点点将她笼罩,卡喉,要命窒息。
想叔叔,发疯的想念,仿佛那人是她一念安魂咒,有他,女孩摇曳飘荡的世界,呈现色彩,浅戈平稳,温暖和煦。
听得门砰一声被人推开,伴随着一道急促而低沉呼唤,“蓝儿!”
茫然瞳孔,映现那道高括修长身型如风刮过来。
还来得及动一动。
身子一轻,男人一把将慕凝蓝从沙发上提起来。
紧裹女孩双肩,随时要骨碎。
目光由上至下将她细细打量,那双深邃眸子格外幽沉。
慕凝蓝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他情绪毫无掩饰的甚至对他来说极其夸张的表露——这种情绪叫恐惧。
“叔叔……”
软弱柔音,那般可怜,猛地扑进男人温宽厚实的怀抱,深嗅熟悉惑人混着淡淡烟草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