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霍靳墨整张俊脸不好看了,青紫变黑,狠狠抽搐不止,拳头随之松落。
攸地狠拍脑门三下,绕是平日温雅性格也禁不住低咒一句脏话。
搓了把脸,扬眉,骂过去,“他妈的怪我?昨晚谁往死里灌酒?一股死了一回的衰样!一句句蓝儿蓝儿的,差点没抱着当你那丫头亲了!唉!浑了!怪我混账!”
男人眉宇间戾气缓和,懒瞅他一眼,吸了口烟,吞吐烟雾,单指弹了弹烟灰,一手扶起倒地的沙发,高大身型颓在靠背,闭眸养神。
霍靳墨见状,心道自己特么的太欠了,活动了下近乎脱臼的臂膀,弯腰,将地上黑屏的笔记本拾起,抬眸看南宫藤一股要死不活的样子,抖眉,还是找死问了句,“哎哎哎!昨夜真的对丫头用强了?”
南宫藤睁眼,一记寒光啐漫冷箭扫射过去,算是回答。
霍靳墨急得扶额,又揩了下英挺的鼻梁,“她……没事吧?”
没事吧?南宫藤阖眸,睫毛尘埃落定般静铺眼窝,心里同样这么问自己。
昨夜一切,药物作用一半原因不自控畜牲了,薄情冷漠残酷粗暴狠厉方方面面施与她身,做尽了。
最后至高点,丫头哭着推他让他出去,那时存三分清醒。
如何出的去?搅紧血腥药力,只会让他愈加兴奋,嗜血的魔兽一样将她开拓彻底,身下让他快活到死的紧致身体,小小一株花,堪堪折断,归尽他。
本性存着几分狠,却尽数用在丫头身上,那样小小柔柔身体如何承受过来,他有多么粗暴,多么用力,画室抱她回卧室,给她换睡衣时,百合花枝茎弯折般的纤腿间触目惊心的血迹於痕,刺伤一双黑眸,疼了一颗坚硬男人心。
过程中,而他又说了什么,只字片语,记得一点,不是什么温柔情话,字字如刃,伤及丫头。
事后,以为他的丫头会大哭大闹,然而……
丫头浴室出来,却给他细细擦拭,仓皇清理痕迹。
他全程清醒。
很想抱着丫头一遍一遍说:“蓝儿,sorry,老公混账!老公错了!”
却没那张老脸面对一个被欺负成那样又堪堪收拾残局怕他记得一切的傻姑娘。
后他浴室出来,被她忽略擦拭地毯的斑斑血迹,像他冲撞索取间她无声簌簌而落的一滴滴晶莹剔珠。
画室她忧伤满目,沉寂作画,门口,他抽烟一支支,英俊玉立相伴。
她画了多久,他门外站了多久,像雕塑一样面无表情,抽烟抽的嗓子干枯冒烟,呛红了眼睛,蛰疼了心肺。
最后,她小可怜模样蜷缩睡着,他一身塑寒走进去,目光触及一切,眸底淡彩如星陨落。
他的丫头,他摧残过后的丫头,滚烫身体,掀开裙底的堪折双腿,小库血已渗透,浑身颤抖,凄惨无比。
他将毫无动静的慕凝蓝抱回卧室床上,被子轻轻盖上,无人使唤,只得让林姨赶紧拿了暖水袋塞进去,但她发抖太厉害。
茫措心焦,女医生秦淮接来时,已是早晨,沉睡人儿叫懵懵不醒。
他在门外没有进来。
交代医生的也只有冷冷几字,“细着点处理,不能有任何闪失。”
输了液,慕凝蓝就彻底昏睡过去了,小脸惨白,没有一丝生气。
女医生没有走,小心翼翼说:“烧如果不退,就要送医院,贵夫人发烧体质,经期房事,任何一点创伤很容易感染,更易导致子宫内膜异位,先生您节制……”
一句一字像针戳在他心上一样。
蓝儿没有错,错的是他,是他将过去的感情羁绊的疼痛延伸至她身上,蓝儿有什么错呢?
那件旗袍穿于她身,幽若陌灵。
他惶恐,气恼,更多的是,那件旗袍将以往疮疤狠狠揭开又撒了把盐一样。
旗袍是母亲精心设计,亦是最后一件作品,与陌灵订婚时,母亲亲手送予未来儿媳,何其重要的意义……
常人难以理解。
一天下来,床上他抱着她,守着她,直到女医生说她无恙,一颗心才缓缓落下。
窗外夕阳醉红,粉光洒尽一张俊美容颜,他醉了心,风儿轻轻拂过花瓣般柔情低语:好蓝儿,我怜之,可否得你一寸原谅?
霍靳墨找服务生将包间收拾干净,撇过去一眼,沙发上男人依旧幽寂孤冷,像受伤的虎豹,小心伺候都要防着被撕裂的下场。
扔过去一个牛皮纸袋,叹口气,“行了!丫头的事情你耐着性子解决吧,女人嘛!哄一哄就过去了,这是你要查的当年慕白夫妻车祸资料,不多,已有猫腻。”
此话如一记强心针一样受用,南宫藤攸地坐直身体,松了松领带,长指利落拆开档案袋,抽出几页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