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藤一个栗子敲在她脑门上,轻斥,“好好说话!”
“痛啊!”她揉着额头皮肤微红一处,实在对他的行为感到匪夷所思,冲他喊道,“南宫藤,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化妆?”
他要是拿不出一个正当理由,她一定不原谅他,今晚就让他滚书房睡去!
某人揩了下英挺的鼻梁,大手卷曲搁在唇边,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太漂亮了……”
“……”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啊!慕凝蓝胸口压抑的火气骤然消褪,内心狂野的笑,一双黑辘辘眼睛眨了眨,“好吧,念在你说实话的份上,原谅你了。”
“……”
之后,慕凝蓝走进衣帽间,找可以搭配衣服的包包。
南宫藤随后进去。
换上一件蓝白条纹衬衫,配了浅色领带,咖色修身西裤,衬得那双腿又长又直,最后外搭一件薄款深色一字扣西装,稳重中透着一个成熟男人的性感和魅力。
之后,打开另一侧衣柜,指尖在一排排女士衣服中流连。
一番思虑,挑拣出一套衣服,满意的扯了扯唇角。
走到正在兴致勃勃挑选包包的慕凝蓝身旁,一臂环住她腰身,坐在身后沙发上,她呈侧坐他腿上姿势。
“我还没选好……”她挣了挣。
“来,换衣服。”
“换衣服?”慕凝蓝在他怀中转身,当看到南宫藤手中拎着的衣服时,眉头一蹙,“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换装。”
他五官平静,嗓音平静,动作何其快,利落脱掉她上衣外套,又开始解她衬衫扣子。
慕凝蓝急忙抓住他造次的手,“我穿的整整齐齐,干嘛要换衣服?”
“整整齐齐?”南宫藤皱眉,另一只手扯掉她裹臀短裙,在她面前抖了抖,像一个家长教育孩子一样的语气,“这么点布料,又这么短,小屁屁什么形状都被人窥了去。”
“……”这都是什么歪理?一把拽住已经解开她衬衫的手,“南宫藤!我看你是精神病初期吧!蛮横不讲道理!专制又霸道!暴君!恶魔……”
词穷。
某人轻易甩开她小手,用力一扯,衬衫褪落,拎着衬衫又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么紧身的小衫,衬得腰细胸美,你是去上班还是去勾人的?”
慕凝蓝满头黑线,气的呼哧带喘,不顾自己一身春光,站起来就要夺衣服。
南宫藤毫不留情扔飞一边,将她摁回原处,教育不停,“蓝儿,上班的衣着打扮,给我低调点!”
慕凝蓝气的脑袋嗡嗡作响,圆白小指头,指着自己身上的白色文胸,“实话告诉你,这里垫了胸垫,你怎么不说把这个取了,把你所谓的低调贯彻到底!”
“……”男人眉宇凝霜,伸手握住,娴熟又快速的将她胸衣里胸垫掏出来,一张俊脸立时青黑,“你给我垫这么高出去招摇?”
气的她长而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染湿,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穿戴好看就是出去勾人?你什么逻辑?”
南宫藤一如往常,眉色安静,任她咬了。
一边给她穿他挑选的衣服,一边吻着她耳朵,耐心轻哄,“小东西,你浑身上下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勾人,我是男人,我最了解男人心里那点龌龊思想,所以给我听话点。”
慕凝蓝心头高高窜起的火焰,被他如丝如雨的温柔醋意浇灭,这么大的男人,怎么这么孩子气?她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歪理!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一样,见了美女都把持不住?”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如此蛮横霸道?这心眼是有多小?
男人薄唇烫在她曦白粉颈,浅尝流连,让她领教一个男人的坏,“蓝儿,我说过,自己不是一个不能自制的男人,可是遇见你便疯魔,以前我也对你说过,叔叔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什么翩翩君子,叔叔是一个歹人,看来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够深透,一如此刻,多看你一秒,就想狠狠地要你,可还听话?嗯?”
“你……”慕凝蓝捂耳朵,绵绵情话混着他吞吐的热气,令她浑身酥酥麻麻的,他果然不是人,是妖孽。
吻,从脖颈处蜿蜒而下,一路沿着她后背流连,不愿放过,将她转过来,咬她前方,啃噬不休,观她颤栗反应,一席柔骨情肠本不愿说的话,此时想说予她听,“蓝儿,生死一瞬间,可以明白很多事情,前尘过往,伤过的,痛过的,恨过的,忘不掉的,纠结的,都抵不过此刻软香在怀的一个蓝儿,你所有的美好只能给我一人,而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很清楚自己心之所想,懂?”
慕凝蓝眼睛里渐渐地浮上水雾,他俊美的容颜在水雾中越来越模糊,震颤心扉的是他刚才软玉温柔的字字句句。
曾经以为,那是她从来不会抵达的距离,然此刻,她觉得,他已经剖开心脏,手捧心予她,她曾经认为,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颗心,此刻距她如此之近。
四目凝视,映着只有对方瞳孔深处流露的脉脉深情,有些话不用语言表达,已然沁透彼此内心。
“傻丫头……”他拭掉她睫毛挂着的泪珠。
她不语,却往他怀中靠了靠。
南宫藤将她推至落地镜前,唇角漾起一抹满意的笑,“丫头,还是这样最美。”
心中那抹润湿情愫渐渐融化,气氛回升原位。
慕凝蓝满头黑线,望着镜中大变身的自己,哀嚎,“南宫藤,这也叫美?”
某人摸了摸下巴,“嗯,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