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对视,炙热如炎,喘息声,呼吸声,交替相缠,身体相融,竭尽余力,燃烧着彼此,灵魂仿佛也一点点被灼烈。
她望着他英俊的面孔,额头密汗云集,因力量的不断输出,鬓角青筋突出,一双欲念似海的眸子,牢牢的锁住她一张潮红潋滟的颊畔。
这样赤裸裸的对视,彼此为对方绽放的模样,映照在对方瞳孔中,却是一种别样刺激。
当慕凝蓝生理上的愉悦突如而至时,他感觉到了,愈加振奋,愈加卖力,排山倒海般的疯狂将她推上更高的浪尖,她不可抑制的娇吟细喘,身体无限极乐,心头酸涩难以,痛苦与快乐并存,两行清泪自眼角流淌而出,她双手扣住撑在她身体两侧的两条健硕臂膀,划上数道红痕。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生物,她觉得自己特么的就是一全身生物,她厌恶这样对他无法抗拒的自己。
在不知道几次山过浪尖之后,他趴在她身上粗喘低吼,颤动里抵达巅峰,在她耳畔喃喃低语,“老婆,今夜,你很美……”
她阖眸,没有回应。
良久,他从她身上下来,平躺于她身侧,将她轻轻拦在怀中,知道她没睡,摸着她香肤雪肩,“今晚没去接你,生气了?”
她还能说什么?他总能察觉到她细枝末叶的情绪变化,只是这次却猜错了。
她攸地睁开眼睛,顺着这个问题,问道,“这两天,你好像很忙,很多应酬吗?”
“嗯……”南宫藤一双眸子盯着天花板,淡淡回道。
她不说话了。
她怕每问一个问题,他要说一次谎,而她的心都要痛一次。
像他这样心机深沉的人,若他有意相瞒,刻意不说,是很难从他口中问出一丝讯息,况且,她知道,纵使逼问,若他不愿意说,她又能奈他如何?
所以,唯有自己去论证一个真相。
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总之,那一声淡淡的“嗯”之后,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翌日。
二人上班下班,一切如常,她表现自然,他亦是一如往昔待她。
薛天翼那两天没有上班,她猜想,病成那样,总是需要休息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一片宁静湖面,终是起了涟漪。
这天夜里,她惊梦四起。
梦里依然是不断地重复的乱七八糟的画面,最后,她猛然惊醒。
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很难受,脑袋渐渐清明,下意识翻身,摸了摸身边,却是空荡荡的。
她的心也跟着掉进了一个黑洞洞的深渊,找不到出口。
下床,凭着直觉,走到书房门口。
门半遮半掩,透过门缝,视线挤进去。
南宫藤身穿一套灰色睡衣,高大挺拔的身型,穿什么都是笔挺玉立,冷峻高括。
他手中握着手机,依窗而立,侧影安定,脸上的表情却凝重冷肃,像蒙了一层冬日霜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