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灵纤秀的眉间掠过一丝阴狠,她不信,她会输给一个毛丫头,还是一个随时会摧败的精神病人!
晨曦突破远边的黑云倾洒下来,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空气中夹杂着浓浓湿意,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南宫藤的车飞奔在宽阔的街道上,像是一头迅猛的豹。
他的眼神,焦灼藏戾。
是他太过自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解决陌灵之事。
至少在陌灵病愈之前,他可以做好万全准备,一点点给丫头适应和接受的时间。
却不想,一向敏睿如他,被最无心设防之人算计。
犹想这两天,慕凝蓝一系列的细微变化,以及她言语中的小心试探,忽而明白,她怕是早已知道他在外有事隐瞒。
前天晚上,办公室之欢,如此勉强又糟糕,后送她回慕公馆,她所说“应酬”之言,是含恨的,他却不察。
望着她走进慕公馆那抹寂寥又悲默的背影那瞬间,他早该意识到一切。
犹记那天晚上,他晚归与她欢爱,她全程或痛或欢乐,却一直睁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他。
如今想来,是给他留了余地和机会的。
难怪她会说,梦到他被别的女人勾走之类奇怪的话。
傻丫头。
一如以前,隐忍林姨的责骂和陌灵照片事件,以及发现母亲之事,佯装不知。
她多么单纯,多么隐忍,那么昨夜他所作所为就伤她多么狠多么痛。
他真是猪油蒙蔽了心智,混蛋透顶!
手机震了震,他扫了一眼屏幕,是秦淮打来的。
秦淮说,公寓周围甚至扩大范围数十条街,被搜索了一个遍,毫无慕凝蓝一丝踪迹可循。
心如刀割,悔恨交加。
他再次将丫头弄丢了,不,是他逼走的。
嘱咐秦淮直接去警局等着,他随后就来。
看来只有再次借助警方力量搜寻方能万全,他已是走投无路。
立马给霍靳墨打电话。
自日本之行之后,便没再见面。
华鑫别墅。
抱着安洛睡得香甜的霍靳墨被手机吵醒,抓起一看手机屏幕,是南宫藤。
他动了动身体。
安洛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双手抱着他的腰,好不黏人。
他睡颜展笑,好不惬意又餍足,按了接通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