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早干嘛去了?若不是蓝蓝被一黑骑士救了,他要奔去阎罗殿寻妻?”安洛为慕凝蓝忿忿不平。
霍靳墨暗暗咬牙。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安洛倒好,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安洛,今晚回去再收拾你!”霍靳墨莫测高深的眼神瞪着安洛。
安洛气焰一下灭掉一半,小脸瞬时染上一抹绯红。
这个流氓!
霍靳墨对安洛的反应颇为满意,脸色缓和不少,转而,看向慕凝蓝,“走,跟我去病房。”
“去什么去!病房早就被那个贱女人污染!多待一秒简直浪费生命!”安洛连珠炮似的开枪,挽住慕凝蓝的胳膊,“蓝蓝,走!今夜去我那里!”
“安洛!”霍靳墨咬牙。
安洛不予理睬,甩给他一个曼妙丽影。
秦淮从采血室出来,看了一眼四周,再无其他人,看向一脸黑青的霍靳墨,“夫人去哪儿了?”
霍靳墨扶额,“被安洛带走了。”
“可是……”
“放心,有安洛在,没事。”霍靳墨拿开抚在额头上的手,看了一眼秦淮,“晚上去把丫头接过来。”
“夫人有朋友伴着也好,或许,心情会好一些。”
“……”
霍靳墨唇角一抽,想说什么,看着秦淮一张木头脸,愣是说不出来。
小别胜新婚。
他真想安洛那死丫头。
华鑫别墅。
慕凝蓝一进屋,直接去二楼浴室。
她像一个长途跋涉的人,走走停停,终于走到终点。
疲累不堪的身体沉在热水中,绷了一天的神经,身心骤然放松。
她点了熏香,放了精油,靠在浴缸里,闭眸养神。
若不是安洛不放心她,敲门催她,她躺在水里差点睡着。
没有换洗衣服,她仅仅裹了一条浴巾走出浴室。
泡的时间太久,肌肤泛着红晕,像煮熟的虾子。
走路轻飘飘的,直接窝进软绵绵的单人沙发。
安洛见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拿过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完事之后,拍她肩膀,“起来换衣服,新的内衣物在衣柜抽屉,衣服你随便穿。”
“又困又累又饿。”她靠在沙发背上,呢喃。
“我给你做饭。”
安洛一溜烟跑下楼。
慕凝蓝一颗小心脏像捂着一个暖宝宝一样,熨熨贴贴。
还是洛洛最好,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永远站在自己这一边,不用做什么,不用问什么,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慕凝蓝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傻眼。
左边挂满一排安洛的衣服,右边……满满男人衣物……
犹想浴室,从牙具到洗浴用品,毛巾,拖鞋,皆是双份。
她弯了唇角,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谁的……
安洛衣着风格多数裤装,她挑了一件白t桖,一条蓝色小脚牛仔裤,简洁又大方。
长发自然而然,编成两股麻花辫。
看着垂在胸前的麻花辫,不禁地想起了赫连城。
她走了,却未来及和他说一声再见。
他对她一定失望透了……
回到浴室,将换下的一套民族衣裙搓洗,晾在阳台。
安洛端着两碗面上来。
呼吸瞬间被飘香四溢的面占满,慕凝蓝味蕾大爆炸。
风卷残云,三分钟消灭掉。
安洛打趣,“不知道还以为你几天没吃没喝。”
慕凝蓝坐在地毯的蒲团上,从纸盒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唇角,一脸餍足,“好久没吃你做的面了。”
“出息。”安洛笑的眉眼生花。
“你家霍靳墨好口福。”她调侃。
“跟他几毛钱关系?”安洛脸热。
慕凝蓝睨她一眼,“你这房子怕是成了你俩的爱巢了吧?里里外外,都是男人的痕迹,还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