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灵?是陌灵!
陌灵朝她嘲讽一笑。
情动处,在南宫藤后背上抓上一道一道红痕。
她拳头握的铁紧,死死咬着唇,有那么一刻,她想拿一把刀冲进去,将他们一刀一个结果了!
她的脚步却如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好像前面是一座沉寂的坟墓,眼前越来越黑,像巨大的影像,她一步步走着,像走进了坟墓。
翌日。
她醒来,却发现南宫藤躺在她身边,而且抱着她,手隔着衣料抚在她小腹上。
她厌恶的从他怀里挪开。
惊醒了他。
他双臂一伸,又将她搂进怀里,吻她的脖颈,嘶哑一声,“蓝儿……”
“你怎么在我床上?”她冰着一张脸,躲避他的亲吻。
他收紧怀抱,嗓音黏的像浓浓的巧克力,模糊,暗哑,“老婆,想你……”
想她?他是不是想错人了?
愣神一瞬,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明显感觉到小腹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着。
强烈的恶心感自胃中翻滚汹涌。
她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他推开。
“怎么了?”他坐起身,伸手要抱她。
他光裸着上半身,她一眼清楚看见他后背一道道红痕,她朝他大吼,“滚开!”
转过身,却红了眼眶。
他看着她纤弱的背,一双墨瞳薄影淡淡,看着她好一会儿,下床穿衣。
“抱歉,我下次睡书房。”
然后,砰地一声响,卧室门关。
那一刻,她再次尝到什么叫心痛如绞。
就像一根根针刺进皮肤,又往皮肉里血管里扎。
她躺在床上很久,下床,慢慢地走进浴室,洗漱。
然后,换了衣服,下楼时又路过画室。
她走进去,走近榻榻米,蹲下身,却见榻榻米上铺着的一条薄毯上,灼白斑斑,淡淡熟悉的腥味,钻入鼻息。
那是男人罪恶的证据……
她奔回卧室,找来一个行李箱,将柜子里一些衣服往箱子里塞,不忘拿走那套民族衣裙。
她要走,这个家,画室,卧室,每一个角落,都让她恶心,窒息。
“你在干什么?”身后他的声音传来。
同时,脚步声逼近。
南宫藤看着床上的行李箱,眉头紧皱,攥住她的手,“你到底闹什么?”
“……”闹?
她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猛地甩开他,看着他,不禁地想起昨夜她所看见的种种,恶心感自胃里翻江倒海。
“你滚开啊!”她推开他,又开始胡乱地收拾行李。
他一时无措,往后退了一步,“蓝儿,你收拾行李到底要干什么?”看着她避他如避瘟神的样子,觉得她情绪不对劲,急忙制止她的动作,“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梦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她情绪激动,言语尖刻起来,“是!我是做梦了!你不仅让我不开心,而且让我感到恶心!我做梦都想分分秒秒离开你!”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你总是恨你父亲当年出轨,负了你母亲!可是你并不比他强多少!男人都特么一个德行!”
“蓝儿!”他朝她吼了一声,握住她双肩,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脾气,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凝着她,语气带着压抑的隐忍,“你突然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他还有脸问她怎么了?她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我们离婚吧!”末了,又补充道,“你不用赔付我什么股份!我也不稀罕!你只要还我自由之身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在说一遍!”他握住她双肩的力道不断地加重,仿佛要将她捏碎。
“离婚!”她一字一字从唇缝中咬出。
他双目冷寒,下巴被他狠狠地捏住,猛地扣了她后脑勺,低头朝着她吻下来。
她挣扎。
他吻的愈加凶猛,用力。
她放弃挣扎,死人一样任其所为。
最后,被他压在了床上。
他的气息危险丛丛,将她侵占。
最终她泪流成河……
唇舌纠缠间,淡淡的苦涩和咸味,他松开她的唇。
却浅浅地,啄着她的唇鼻尖眼睛,吮走她脸上的泪滴,最后低沉一句,“我不会离婚的。”
她怨恨的眼神看着他,“南宫藤,哪怕是在德朗那些日子,我恨你怨你,也从来就没想过真的要跟你离婚,你逼我回来,就是再一次将我摧毁?我告诉你!这次我一定要和你离婚!我不要你了!我要离开你!离你远远的!从此消失在你的世界!”
他俯视着她悲伤的神情,愈加不明又急躁,“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真会装蒜!南宫藤,你好歹是一集团总裁!尽做一些前后不一的龌龊事情!你说你爱我?身体爱我还是心爱我?我看你身心都脏!”
他毫无耐心,目光清寒,“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恨?什么承认不承认?”
她觉得他不要脸程度简直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