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她胯上腿上游弋,“太瘦了,铬的我疼。”
“怎么会铬着你?”她没好气瞪他一眼。
他手沿着小腹,继续下移,薄唇在她耳垂一下一下啄着,咬着,“你说呢?”
突如其来侵袭,她吟了一声,急忙咬唇,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拍开他肆意作乱的手,“你……安分点!”
他不以为然,反而愈加不安分,薄唇凑到她耳畔,嗓音透着不可言喻的沙哑和性感,“老婆,书房的床太硬,睡得我腰疼……”
她哼了一声,“腰疼?昨夜还能欺负我?”
“……”他嘴遁。
一向与她斗嘴次次占据上风的某人被她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慕凝蓝转过身,唇角弯了下。
他没有看见。
却拿起手机,给楼下打了一通电话,交代做一些清淡的饭菜端上来。
这是这些天以来,两人最平静最和谐的一次用餐。
她不知道,以后或者未来,这个男人可不可以依靠或者如他所言走完一辈子,不管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还是风雨停歇晴空乍现的一抹彩虹,至少她享受这一刻宁静。
人总是贪心不足。
对于她这一场飞蛾扑火的爱而言,贱如尘埃也好,没有突破最后一层破茧成蝶凤凰浴火重生的痛也罢,她深知或是预感,这并不是结尾。
一整天,他哪儿也没去,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边。
无论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她觉得,身后像长了一个甩不掉的尾巴似的,极为不习惯,“你不去公司吗?”
自她回来之后,他一直没去过公司。
“陪你。”他眸色柔和。
“不用你陪。”
“我需要你陪。”他说着,将坐在他身边浏览电脑网页的她抱起来,坐在他腿上。
“……”他好像很喜欢这么抱着她,只是她有些不太习惯,要下去,却被牢牢箍住腰身,她便作罢,抬手,指尖拂过他额头那处淡化的伤,仍然心有余悸,“你是不是怕我再次发病?”
虽然,她不愿正视自己病情,更不愿意剖析这样一个残破的自己示人,可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精神状况很不好。
以前,自己做了什么还是记得的,现在记忆居然开始混乱,不敢想象以后情况会有多恶劣……
他沉默。
她默叹,他一向的沉默就是默认。
她还想说什么,话儿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一向强势,对她的纵容和温柔也是在底线之内,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别人一向难以驳回,发狠的时候,更让人毛骨悚然。
初夏时节,开着窗户,依然热,薄衣烫肤,被他抱着,他身体的热度穿透丝薄衣料,像一个火炉一样烤炙着她,尤其他时不时地乱动乱摸。
她更热了。
“你需要我这么陪你?”她瞪他一眼。
“那你想怎么陪?”
“我一点都不想陪你。”
“那我陪你。”
“……”不是一个意思?
“来。”这次他不再是朝她伸出一只手,而是整个将她抱起来,往书房走去。
“干什么?”
“帮我。”
“……”帮他?帮他什么?她警惕心骤起,某个形象华丽丽的滚进脑海,“你自己解决。”
“我需要你。”他一本正经说,见她面颊染红,徐徐诱之,“这活儿还真得你来做。”
已走进书房。
“你……无耻!”她挣扎着,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奇怪的是,他没有拦她,而是走到书桌后,坐在板椅上,而后将一个文件往前面一扔,“茶几上有笔记本电脑,帮我整理下资料,然后发我邮箱。”
“……”她懵,敢情是帮他工作……
“你以为帮我做什么?”他已经打开了电脑,抬头望她的眼神,饶有深意。
“没什么?”她脸颊烫烫的。
拿过文件,走到沙发处坐下,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这才注意到书房较往日凌乱很多,书桌,茶几,沙发,零零散散各种文件,还有很多废弃的纸张,扔的到处都是。
她突然恍悟,抬眸,看向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的某人,“这些天,你晚上都在这里办公?”
他视线盯着电脑屏幕,嗯了一声。
她该猜到的,他一个集团总裁怎么可能日日不理朝政?白天要高度关注她的情绪,晚上还要熬夜工作,偶尔她情绪失控,还对他冷言冷语……
不知道是不是脸颊上的温度蔓延至某个柔软地方,心,烫烫的。
“其实,我一个人在家是可以的……”
他视线落在她脸上,勾唇,“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