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屿垂眼看着,拿起一个颜色偏淡的,说:“这个吧。”
“行。”秦誉把另一个揣进自己兜里。
两人继续沿着桥走,桥很长,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接踵,隔几步就是一个摄影摊位。
秦誉本来也想拍几张,一看排队的人那么多,顿时没了兴致,说:“等我老了我也来这摆个摊,保准是技术最好的。”
“你还挺有志向。”
秦誉扬起眉梢,说:“那可不。”
他迎着海风惬意地吹了声口哨:“等冬天的时候再来一次吧。”
“看海鸥?”叶安屿问。
“是啊,我上次看大胖鸟还是两年前,还挺想念的。”
叶安屿也很久没看过海鸥了,笑着应道:“好啊。”
一路插诨打科,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座巍峨高大的亭子,可惜关着不让进,两人转了一圈后觉得没啥意思,开始原路返回。
回去地铁上人就少了很多,叶安屿坐着揉了揉脚踝,秦誉见状,问道:“怎么了?严重了?”
“好像肿了。”叶安屿说,“还有点麻。”
“我试试。”秦誉说。
叶安屿推脱不过,秦誉低头握了握他的脚脖,隔着袜子都能感觉出肿了,连骨头都摸不到。
这一趟走了不少路,秦誉后悔道:“不来就好了,怪我。”
“怪你干什么,我也想出来玩。”叶安屿笑笑,“没事,回去再养养就好了。”
担心伤势加重,出地铁后秦誉带叶安屿去了附近的诊所,大夫诊断后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知道吗,你这才几天就敢下地走这么久,不严重才怪。”
秦誉急道:“那怎么办啊,现在挂个急诊?”
“挂什么急诊,要不了命。”大夫乐了,“我给他开点喷雾和膏药,回去喷三天看有没有减轻,要还是肿痛,就去医院。”
叶安屿接过药,“谢谢大夫。”
大夫说:“不用谢,不过我看应该是问题不大,总之好好养着吧。”
出来玩一趟,喜提一袋药。
之后几天叶安屿哪也没敢去,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每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卧室和客厅。
秦誉依旧每天来,领着猫背着吉他,跟上班似的,准时来打卡。
假期一晃而过,叶安屿的脚也好了很多,但还是不太敢走,一瘸一拐的。
开学那天他打车去的学校,一周没见,班里同学都很关心他的伤势,课间围了一圈,七嘴八舌地问着:
“胳膊上的伤没事了吧?脚怎么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