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冷濯离开的时候,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就在他踌躇间,洗手间的翟义凯刚打开水龙头,便看到镜子里的人。
“包厢里的洗手间不够大?还要劳驾冷总下楼来。”
冷濯无视他的讽刺,径自站在他旁边,开了水洗手。
面对他的沉默,刚刚得胜的翟义凯脸上的笑更大了,把手擦干,然后伸向裤兜。
从里面拿出个小盒子,故意意味深长,道:“你猜这里面会是什么?”
冷濯看过去,那精巧的盒子能放的东西……
冷水冲刷下的手微微一抖,表情凝滞了一分,又迅速换成面不改色的样子。
翟义凯没得到答案,也不着急,打开了盒子。
冷濯从镜子里看过去,是一根男士骨链。
关了水,抽出一张纸,紧抿着的嘴角松了松,却又听到翟义凯的话后,心头一跳。
“我准备今晚向他告白,本来不想这么着急的,但你上次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因为害怕,担心他拒绝,迟迟不敢迈出这一步,但做他朋友,看着他被人觊觎,更是不爽。”
“特别是觊觎他的人,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上司!”
翟义凯收了笑,脸上满是阴郁。
“所以,我为什么不为自己赌一把呢,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您说是吧,冷总?”
冷濯手中的纸被捏成一团,眼前的人还在继续,“我和他到底有过去的情谊在,不像你们,是职场的同事。”
“他最怕麻烦,所以不会喜欢同事的……我想这些日子你应该也用过一些手段?哦,或许这样说有点难听,应该是努力过,但目前看来,没什么成效。”
翟义凯收了盒子,挑衅道:“我和他就不一样了,我们曾是同学,有着相同的家庭背景,我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长大后到了同一个城市,天赐良缘。”
冷濯把手中的纸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抛出一个弧度。
“说完了?”
看着这张得意的脸,冷濯觉得手痒,但理智占了上风,知道今日若动了手,就随了他的意。
冷静下来,道:“江云舒知道你把他当做炫耀的筹码吗?”
一语中的,翟义凯带着得意的笑勉强挂在脸上。
冷濯嗤笑:“你要是真喜欢他,就该堂堂正正去追求,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无非是觉得刚才他没有拂你的意,随我上楼去,你觉得你赢了,你得意,你沾沾自喜。”
“说到底,他不过是你向外展示能力,甚至是展现你胜利的工具而已。你真的喜欢他?说实话,翟先生,我心里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