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十分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最终恶声恶气的表示:
“知道了知道了!”
他也不想让hagi再陷入危险中了啊。
萩原研二威逼利诱软磨硬泡,终于让松田阵平做出了承诺,于是放松心情,开开心心的对他挥了挥手就要离开:
“我还有任务,不方便久留……对了。”
他双手插兜,学着松田阵平的模样摆出了一个酷酷的表情:
“可以叫我hagi哦,没关系的……不过,只能私下叫,我的真名,在组织内姑且还算是个秘密。”
他在这几天确实调查了松田阵平。
从他的父亲,到他的年幼时光,松田阵平的每一寸光阴,都有渗透了“萩原研二”的人生轨迹。
瞒着组织把那长长的调查资料都看完之后,萩原研二甚至一瞬间有了恍惚。
他什么都不记得,也不可能记得——加固在他大脑中的枷锁,远比这些温情的回忆要坚固千百倍,他也比谁都清楚,一旦自己记起一切,将要遭遇什么。
于是在系统小心翼翼的问他【有没有想起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告诉它:
【我是不可能恢复记忆的,因为三年前受伤导致的脑损伤,我丧失的记忆不可逆。】
并非是蓄意欺骗系统,只是不想让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失望罢了。
尽管如此,摆在他面前的资料,证明了系统的所言非虚——他与松田阵平形影不离,甚至是会给彼此擦嘴、同吃一份冰淇淋的关系,确实跟一般的幼驯染不大一样。
而他,也确实觉得自己大概对松田阵平是真心实意的在乎,就像现在,他面对松田阵平为了追寻自己的勇往直前,居然是担忧大于愤怒、愤怒掺杂喜悦。
他不想再看对方别别扭扭更改称呼的模样了,反正卷毛笨蛋比谁都确定自己是他的幼驯染,不如直接让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反正……以后也不会经常见面了。
萩原研二垂下眼眸,身后的松田阵平盯着他离开背影看了几秒,忽然快走了几步,追了上去。
萩原研二被抓住手腕的时候,系统在他的脑海中疯狂抽气。
“你的任务不是调查并且解决我么?”
盯着萩原研二带着无奈又诧异的表情,松田阵平理直气壮的表示,眼神毫不躲闪的望着幼驯染,
“既然如此,那就要多了解我一点才行……正好,东京的山王祭已经快要到了,你……我们一起去看吧?”
他平静的松开手,对着目光震惊的萩原研二微微一笑:
“还是说,你对我的在乎,已经到了一点都不敢靠近的程度了?”
————
萩原研二有点烦躁。
这种烦躁并不是冲着松田阵平去的,但是却是因为松田阵平而起。
这个男人是看穿了我想要与他保持距离的心情了吗?
他不由得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