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8枚小型爆裂导/弹宛如流星从上空划破,列成一道光车,狠狠砸向地面。陡然,烟雾骤起硝烟弥漫,满大街的报警器一齐奏响,宛如杀猪。
说老实话,如果忽略其破坏力,现在这个场面堪称壮观。
所有人乱成一锅,骂娘声飞了满天。
卧槽卧槽!他娘的这东西怎么比想象的还大?!
怎么超出了工程部预计的爆破范围?!
我日了他天母姥姥!他奶奶的,我刚收到侦查部发来的消息,因为突然使用现代人设备不熟练,导致他们没查出来这栋楼下面开了地铁,预测失误!!!
在浓厚的一层灰雾中,一道骁悍的身影穿过浓雾,走了出来。
在顾淮身后轻笑了一声,单手按在后座上一撑而起,顺势环上前座的腰。
大人。顾淮微偏了下头,面无表情叫道。
嗯,走吧。
嗡
金光随着轮胎高速旋转的声音在空中前进。
阎总耳麦里传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声音。
男人微微蹙了下眉,问:怎么了?
追踪目标信号消失最后出现在你们的位置里
啧。男人猛地冷下脸,黑沉沉的眼珠在漆黑之中环视一圈,凉凉笑了一声,道:那东西就在前面,熄火,掉下去。
顾淮表情不变,毫无平仄地问:大人,我们现在使用肉身,从人类的身体来看,直接从高空坠落
他一脸平淡地说了两个字: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看动漫看晚了,还有一更正在码,等等发感谢在2021050422:27:59~2021050523:5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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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一封家书拾贰
陡然,腰间一紧,视线疾速往□□斜,一切以一种极其戏剧性的方式展开,又以一种更为戏剧性的方式结束。
嘭!
眼前同时划过两道明光,一道朝身后的浓重的黑雾高速击去,另一道
直直砸向几十米下的地面。
所到之处,亮瞎狗眼。
堪称世界第九大奇迹。
大人。顾淮冷静下来,耳边是呼呼直响的风声,以及一道有节奏的呼吸声。
他抿了下唇,不得不接受了现有情况,微偏过头有些费力地看着紧贴在左侧的时不言,问:您打算就这么跳下去吗?
地面被威力极大的导/弹打了个对穿,嗡地一下掀起一层升腾的烟雾,直径长达2米的大洞赫然出现在地面。
烟雾被冲力撞到了半空,白雾后是街道两侧粉恻恻的红灯牌,两人疾速穿梭而下,竟然有种诡异的暧昧感。
抓好。身后的人沉沉出声,乍然松开右臂,单手抓紧顾淮腰际,几乎是松手的瞬间,反手对着近在咫尺的洞口打了一枪。
后座力让两人微微偏离了缀下去的轨迹。
嘭!
闷响在地底炸开,肉眼可见的弹出一张米黄的大型气垫,严丝合缝地凹陷在炸开的地洞深层。
大人!小心!
顾淮视线猛地撞上地面伸出的钢筋,眼瞳一紧,忽然加速抓着男人俯冲下去。
两人闷头扎进柔软又结实的缓冲垫里,抱着滚了几圈。
高速坠落与爆炸带来的冲击力大得惊人。
刚撞上去的瞬间,耳边咔嚓一声脆响,顾淮左臂断裂的连接处一阵撕裂的剧痛。血腥味在森冷的空气中四散开来,顷刻间灌了一鼻腔浓稠的铁锈味。除了近乎失去知觉的左臂,右手背上阵阵火辣辣的疼,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拉过边沿炸开的水泥地面蹭掉了一层皮。
时不言几乎是下意识的,侧身在胀起的缓冲垫上滚了两圈,一手撑在缓冲垫上翻坐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搂着上身趴着的顾淮,手下就是被撞得稀碎的头盔碎片。
顾淮僵着脖颈半天都没缓过全身重组一样的痛,浅色的眼瞳微微失了下神,眼前一片模糊血色。
时不言一路缀下来,垫在顾淮下面承受了绝大部分炸起的飞石和俯冲的冲击力,人还是蒙的,缓了半天才勉强眯开眼。
地下极黑,从他们当下的位置望上去,隐约能看到洞口依稀的粉光。
目测至少10米深。
时不言撑着单膝跪了起来,微微摇晃了一下很快稳住身体扶着顾淮,哑着声音问:能站起来吗?
顾淮借力从缓冲垫上踩下来,勉强能动的右手在脸上擦了擦,闷闷嗯了一声,结果发现越擦越多。
顾淮咽下喉间的咸腥,声音卡在嗓子眼儿,吸了口冷气:大人您没事吧?
时不言半眯着眼警惕地在黑暗深处注视着,压在嗓子里嗯了一声。
咚、咚、咚
接二连三的响声在幽深的地道中走远,刚才的爆炸影响很大,冲破了天花板上吊着的电线,空气中漂浮起一层灰白的飞絮。
以至于灯光都是隔三差五才能亮起一根,勉强能照出个大致形状。
看清周围后,时不言动了动下颌骨,脸拉得直接能上火葬场,就看到顾淮唇瓣张合着说了几个字。
他缓过耳鸣,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微微垂下眼皮往前贴了一下,哑着嗓音问:宝贝儿,你说什么?
冷不丁,时不言神情散漫地往前弯了弯脖颈,鼻尖顶到顾淮眼前,目光从半眯的眼角瞥出来,在某一处顿了片刻,先是蹙了下眉心,又极快舒展开来,挑起唇角。
顾淮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凑过来的时不言,忽视了他的称呼重复道:大人,我觉得这种大型爆破工具还是不适合在捉鬼时使用。
时不言哑声笑道:是,下次注意
他说这话的同时,浅色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直直看向灯管蔓延出去的隧道,灯光昏暗地投在地面,有种说不出的可怖感。
两人一路沿着前方走下去,落脚时扬起的灰尘越来越厚,温度也随之降低。天花板上绕开平行的灯管盘踞着粗细不一的金属管道,有些连接部位在刚才的冲击下有些开裂,往下渗滴着水珠。
越往深处,亮起的灯管越少。
昏暗的狭路里,耳边就是两道平稳的呼吸,与有些颠簸的脚步。
玉管。男人忽地喘了口气。
顾淮猝不及防接住他,左肩贴着男人的侧脸,尚且完好的右手揽在他腰上,勉强维持住了两人站立的姿势。
右手摸到的衣服是湿的,他借着这个有些扭曲的姿势才注意到他的后背全被血浸透了,布料似乎被什么东西划裂了,露出一道皮肉翻卷的伤口。
顾淮衬着微弱的光线从眼角瞥了眼来时的路,刚才没有注意到,来时的地上三三两两地滴落着几处血滩。不大不小,但加在一起的出血量就有些触目惊心了。
很有可能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被露出地面的钢筋划伤的,但他一直忍着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