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这样的问题,工藤新一愣了一下,思忖片刻:“因为被车追而死人……没遇到过。”
雪名阵有种不祥的预感,再度咨询:“那么一般被车追完,都是在什么时候出现死人呢?”
工藤新一茫然了须臾,迟疑地回忆:“……一般,都是,到了目的地?”
雪名阵:“……会怎么死呢?”
工藤新一:“也、也不一定就会死人吧!有时候会是爆炸——”
一阵手机嗡鸣打断了工藤新一的话。
钢琴家有些不耐地扫了眼来电提示,正准备挂断,身体忽然僵硬:“……”
“怎么了?”宣传官困惑地凑过来。
“是……是太宰的电话。”钢琴家的声音有些哑,“他最近被首领调去尾崎干部的刑讯二室工作,刑讯二室从不给叛徒以外的人拨打电话……”
车内刹那间陷于死寂。
现实的手机嗡鸣与来电提示,一下将他们从亢奋激荡中重重扯回冰冷的地面。
静滞中,唯有雪名阵还能如常伸手,从钢琴家手中拿过手机,接通电话:“太宰?”
“啊,是雪名先生。”少年太宰的声音里有着空荡、毫无根基般的轻快,“看来你和旗会正在一起。在来婚礼教堂的路上么?”
“……”宣传官猛然收紧了攥着枪的手。
“来”婚礼教堂的路上。
——对方难道也在婚礼教堂?
不,太宰一个人也应对不了他们五个。
那就是率了武装队伍,早在婚礼教堂设下了埋伏?
电话彼端的死寂似乎令少年太宰颇觉愉悦,他用依旧带着无来由的轻快的语气继续道:“真是奇怪啊,原本我不该打这个电话的。但森首领这几天刚好突然有要事想找旗会的诸位,差遣我去旧世界跑腿,结果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几个伪装成旗会的虾兵蟹将。”
“我本想把这些胆敢冒充港口黑手党青年会的家伙拖进刑讯室,处死了事。但森首领说,旗会的诸位宁可找人来伪装自己还在横滨,也要一定要出国,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吧——所以他就派我来帮忙啦。”
“——那么。”
隔着沙沙作响的电话,少年太宰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