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晕车,有人晕飞机,宫野厚司从“我所失去的”概念跨越至“我所拥有的”概念,相当于逆转了因果,晕一晕不过分吧?
“可能会表现出一些比较吓人的症状,”雪名阵提前打预防针,“比如出现意识上的解离,身体上的呕吐、发热反应。但不出一天就会好,你们留下多陪陪家人也不错。”
瓜可以远程吃,人可不能远程陪。雪名阵安抚完宫野一家,很快回归宅邸,发现屋外围了一堆人,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怎么了?”
看热闹的人群无比主动地散开,给当事人让出一条路。雪名阵就在人群中央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穿着挺括的黑色风衣,白皙的颈间披着深红围巾,神色淡淡地站在森鸥外面前。
“……”森鸥外神情复杂。
虽然之前早有怀疑,但,竟然真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太宰吗?
这样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修成正果的呢?
他探究式的打量着眼前的黑发首领,却发觉对方露出的颈间、手腕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没缠着任何一条绷带,完全违背了他对宰系生物的刻板印象。
那对方过得……还挺好?森首领有些迟疑。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绷带对于太宰的意义并非实际层面的裹覆或遮挡伤口。它更像是一层柔软但无法崩解的盾壳,存在于物理层面,却在精神层面牢牢包裹住太宰的真心,保护的同时也封锁住他。
但眼前的这位却能卸下这层牢不可破的盾壳,难道真是爱情的力量能让人改变这么多?
森鸥外神色渐缓,露出一种“我认可这段感情了”的欣慰神情。
纯粹只是为了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场洗白谈判而短暂拆掉绷带,免得多听对面借题发挥、废话聒噪的太宰治:“?”
他们反正也不说话,相处得倒还算融洽。一旁的少年中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在做梦吧?”
他自我怀疑地喃喃:“不然阵明明说要带回来的是自己的爱人,我怎么会看见一条成年体的青花鱼?”
哈哈,好离谱哦。怎么可能会有人跟青花鱼谈恋爱的啦。
一定是这段时间没喝酒,头脑不清醒(?)。都怪雪名阵没收了他收藏的全部美酒,说什么“等到了20岁合法年龄再还你”……
旁边的养子养女们倒是各个……绝大多数都很乖巧地纷纷来喊了太宰先生,并送上今早刚烘焙好的小饼干。
唯一的叛逆仔·梦野久作仔细打量太宰治,片刻后慎重地开口:“你就是那个雪名先生说、如果一起进卧室,大家最好别来敲门,有条件的话躲去隔壁中——唔唔唔!!”
这话说得多冒昧啊!芥川兄妹赶紧捂着梦野久作的嘴把幺弟拖走了,徒留下少年中也再度遭受重创:——这说的原来是青花鱼?成年体的青花鱼?!啊??!!
——酒呢!给他来十瓶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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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不可能有的,只能给少年中也分配一个独眼方脸的朗姆解解馋(?)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