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柏珩觉得自己尊严被苏南玥给踩在了脚下!
他第一次明白一个词——-自作自受!
刚才他那句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表达心里想法的意思。
她脸上的笑容刺红了他的眼,他呵斥道:“你再说一次!”
“我有说错吗?反正我是永远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人的。”苏南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他阴晴不性的性子,前后两秒都能是完全不一样的情绪,喜欢这样的男人,她不是疯了,就是自虐狂。
关柏珩呼吸急促,骤然收紧手指:“你找死是不是?”
“苏南玥,你知道不知道,我弄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咬牙切齿地说。
苏南玥知道啊。
握着他手,想让他松开力道的手,缓缓垂下。
一副你要掐死就掐死的样子。
见此,关柏珩有丝丝挫败感袭来。
那种事情超出控制,你无能为力的感觉,第一次涌现在他心里。
完全陌生,又是格外讨厌的感觉。
视线紧盯着面前女人,她连眼睛都不闭,一副任由他处置的样子。
他直接抽回了手。
握着拳头,垂放在旁边。
苏南玥可以呼吸了,干咳了几声,看他的眼神带着埋怨。
她的舌头,唇,还有脖子都是疼的。
从床上起来,她的手摸着脖子位置说:“你放心,关于你的任何事,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关柏珩看都没有再看她,视线看着窗户方向,留给她一张冷硬的侧脸。
“文筝的事……”
还有完没完了?
关柏珩打断她:“苏南玥,你够了吗?”
他的脸颊紧紧绷着,声音却是平静的,乍一听并没有什么情绪,可细听之下,却能听出声音里透着疲惫,他轻呼出口气:“你走吧。”
她转身前,看到了手臂上刚包扎的伤口出了血,深色衬衣那里颜色明显比其它位置深:“你的伤,还是去医……”
‘嘭’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身边砸到了后面柜子上。
然后落在地上。
是个枕头。
“你可以滚了!”
苏南玥有种好心当驴肝肺的感觉,既然这样,她没再逗留,头也不回离开了办公室。
休息室里,随着高跟鞋远去的声音,恢复了宁静。
男人依旧坐在床上,眼底里的情绪辩解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祥带着吴伯才匆匆推开门。
见到的是他已经换了衣服,伤口好像处理好了。
宁祥愣了下,他看到关柏珩受伤后,整个人不对径,立刻去接吴伯过来了。
现在怎么恢复了?
他跟在关柏珩已经有五年了,关于这个男人身上的事,他或许只知道些皮毛。
有些事,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他退了出去。
吴伯急忙把带来的药拿出来:“大少爷,这是药。”
“我没事了。”关柏珩看向吴伯:“苏南玥帮我清理的伤口,也把整个卫浴间清扫了一遍。”
听了这话,吴伯欣慰的笑了:“这就好,这就好,大少奶奶会处理这些事,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后,他又问:“人抓到没有?是不是那边派来的人?”
只见关柏珩低低的笑了两声,那笑声却透着阴寒:“关明琛回来了,他开始急了。”
“老爷子不在了,没有人能管住他了,大少爷,你以后要小心啊。”
吴伯满脸的心疼。
他跟在关柏珩二十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关柏珩怎么走过来的。
关柏珩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声音越发的冷:“何菲月的事我已经让人秘密去查,要是查到跟他有关,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从此在江城无法立足!”
吴伯听着,只是叹了口气。
随即想到媒体报道的消息,便说:“大少爷,你跟那位文小姐的事,你要好好跟少奶奶解释清楚,不然看到那些报道,她心里会难受的,女人的心都比较敏感;你从小到大身边也没有接触过她们,该解释的时候一定要解释啊。”
难受?
关柏珩听到这个词,只觉得可笑!
苏南玥倒是没难受,反而是他自己难受。
“对了,董医生最近在问你情况,问药用完没有,新研发出的药物比之前药物更好,说是更能控制你的病情,让你去医生做个详细检查。”吴伯突然想起这事,便说了出来。
关柏珩每隔三年都会听从董薇的安排,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然后再根据情况,开对应的药物。
以前他会吃那些药……因为他觉得那是事实,那是真相。
就像坊间关于他的那些传言,他开始也认为自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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