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山的脸色，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杨元元当初由安艺美推荐，由他亲自邀请过来的。
仲庭私下拜托杨元元去指导纪明媚的事，他心中有数，没出面阻止，是相信杨元元根本不可能欣赏纪明媚这种徒弟。
事实不出所料，仲庭飞去美国当天，杨元元也找了个理由“罢工”。
此外，他特别委任了杨元元为“首席评委”，因为杨元元在国内外的名气、舞蹈专业素养以及正直无私的品格，都相当服众。
霍文山见杨元元不慌不忙走上台来，笑道：“杨老师，此次明远艺术部的选拔，你最辛苦。我也最想听听你的想法和建议。”
杨元元嘴角抿起一道弧度，清冷的目光在安艺美脸上停了几秒，然后朝明媚招招手。
明媚惊疑地指指自己。
“对，纪明媚，你也到台上来。”
明媚双腿僵硬，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鸿门宴她吃过，各种暗藏心机的坑，她也跳过。
台上那三人，显然像是一伙的，他们还要演什么？
霍文山浓眉一紧：“纪明媚，杨老师让你上台，还磨磨蹭蹭愣着做什么？”
明媚按捺住心跳，提起沉重的步子走过去。
台上，杨元元面对她：“把手伸出来。”
明媚不安地伸出手。
“这个，给你！拿好了。”杨元元从口袋摸出一张红色小票，递给她。
“这是……”明媚眼瞳一缩，有点不敢置信。
霍文山也难以置信，深沉的眸子盯着杨元元：“杨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杨元元缓缓扬起嘴角，露出罕见的笑容：“霍董，我记得你聘我为首席评委的时候，同时许了我一个特权，让我多持一张特别推荐票。现在大家做个见证，我把这张票投给纪明媚。”
安艺美脸色苍白。
为什么？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冒出这个疑问。